等到饭菜飘香,顾诚没留住小娃娃,爷爷给他用一个海碗夹满了菜让他端了回去。
中午用饭,爷爷热情招待,午休时,顾诚看向罗茜,“你一早来,现在也困了,到我房间休息,我去编篮子。”
罗茜也没扭捏,背着包进了顾诚的屋子,关上门,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干净净。
躺在顾诚的床上,罗茜不复今天之前的焦躁不安,他还是心中的那个他,此刻淡淡的幸福感包围,沉沉睡去。
等到下午日头稍斜,罗茜起床,这一觉难得的神清气爽。
开了门,顾诚脚边已经扎好了一个竹篮,爷爷正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广播。
“醒了,下午我要去做活,你?”
“当然和你一起。”罗姑娘手脚利索的收拾了一番。
带着草帽,两人扛着锄头下了地。顾诚今年种了点水稻和玉米,现在就是去地里看看,是不是要放水还是除草。
“华夏南部多丘陵和山区,所以地少,徽南有句顺口溜,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意思就是田少养不活人,所以,自古以来经商的多。”
“确实这和华中平原那边有很大的差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等会活计你有兴趣就做,不要累着。”
“好。”
就这么一忙活,夕阳西下,罗姑娘手心开始疼。
顾诚看到罗茜摘手套的时候,眉头一皱,捏着她的手看了一眼,“疼了吧。”说完,从水壶里倒出凉白开冲洗。
“等会锄头给我,”霸道的吩咐下来,却让罗茜心里甜滋滋。
两人顺着河道往回走,刚刚还要讲几句话,罗茜摇着他的手说:“快看。”
“什么?”
“那边。”
在那边,罗茜看见了两只雪白的水鸟。在绿生生的水草边,一只单脚悠闲地伫立着,轻轻梳理羽毛,夕阳下,美丽悠然的。一只歪着头对水草里的一点小动静,猛的一啄,叼上来一只小鱼。
“哇,那只鸟好厉害。”
“我养过,”顾诚不无自豪的说道,像个孩子。
罗茜竟很是配合,“你养过?”
“嗯,以前掏过它们的窝,别看现在它们很漂亮,小的时候就像小鸡小鹅一样,身上开始长白色的绒毛,盖不住它温热的红红的身子,很丑!只吃小鱼,为了养它,我当时每天下网捉,好不容易再养大点,被村里的一只花猫叼走了。”
“啊,那只猫好可恶。”罗茜听完不开心了,这么漂亮美好的事物竟然落了如此命运。
两人安静了下来,罗茜怜惜的看着对岸给自己梳理羽毛的水鸟。浅水里倒映着白色的影子,随着水上的波纹,荡漾开来。好像休息够了,振了振翅,轻轻一跃,从那水草上飞起,在河面上滑翔,另一只跟着也悠悠然的飞了起来,带着太阳的余晖远逝。
一时四野好静,唯有水与岸之间的呢喃。
罗姑娘怜惜的神情,白色水鸟的悠然,清澈的溪水倒映着天光云影,这片天地浑然一体,印在了顾诚的心上,带给他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重要的不是你在哪里,而是和谁在一起。
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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