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们刚上来,竟然又有几道冷冰冰的视线投来。
显然还有魔教高手在旁掠阵。
见燕狂徒终于赶止,白天羽心头顿觉压力大减,但凡谁在生死搏杀之际场外还有人窥伺,相信十成功力也得减了三成,只因拼斗间仍要分心他顾,故而一实力定然大打折扣。
如今燕狂徒在旁,他便可全心全意投入此战,不再担心有人偷袭暗手,手中刀势立转刚猛霸烈,一气势愈发登峰造极。
“卑鄙!”
阿飞攥紧双拳,愤愤然嘀咕一声,小脸气鼓鼓的。
燕狂徒揉着他的脑袋,笑道:“怎么?”
“哼,你看,他们那边还有人压阵,两人打起来,那个使刀的定然压力大增,一实力必然因此而大打折扣,好不公平!”
阿飞显得很是愤慨,不想他小小年纪也能瞧出这些。
“不错,两个境界相差不大的人倘若生死厮杀,胜负的关键多数不是在他们上,而是来源于他们之外!”
燕狂徒摇摇头,循循善道:“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武功多有不同,有的专于技,有的精于法,有的功力浑厚有异,多有区别。所以面对这些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克服退缩之心,白天羽明知如此,但他仍然单刀赴约,除了自的强大外,还要有对这份强大的自信!”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飞闻言,眼睛一亮,道:“爹,是不是心?”
燕狂徒瞧向他。
“李寻欢教你的?”
“嘿嘿,老师教我练字的时候就说过任他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说无论习字练武,都需要心!”
“好!”
忽然。
燕狂徒开口:“莫再分心,看这一战吧!”
“嗯!”
阿飞瞧的入神,以往只在说书先生嘴里听到过武林高手是多么的厉害,如今亲眼得见顿觉畅快淋漓,小脸通红,目不转睛。
但见两人飘转间如风如影,一人出双掌,掌心如擒月,忽现紫芒忽现黑光,倏忽往来,乍起惊雷滚滚,震爆不绝于耳。
另一人提黑刀,所施所展经已不拘泥于刀法的桎梏,每一刀劈下都是妙绝毫巅,一招一式超脱形与式,贯通无阻,随意而行。
无法形容的刀法,便似寻常人劈出一刀便只是一刀,白天羽却能将这一刀劈出千万变化,无论对方掌势从何而来,他的刀总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在那里。
这魔教教主穿黑袍,其上紫金二色流露,至尊至贵,却是个汉人,年近三十,容貌鸷,不怒自威,一双森冷眸子令人望之胆寒。他双掌极为厚实宽大,竟白皙如玉,宛如没有毛孔,连掌纹也瞧不见,手心光滑无比,运劲一起,便泛着莹莹光辉,古怪得紧。
双掌一落,宛如紫阳横空,雪峰顶上千百年来受寒气侵蚀比精钢还硬的寒石应声而碎,惊天动地。
这一战,足足从夜晚战至天明。
远方的黑夜忽被一缕灼目金阳分开,趋避了黑暗。
“唉!”
忽听自个老爹叹气。
阿飞一抬头。
“爹,怎么了?”
只见燕狂徒道:“白天羽,要败了!”
“啊?虽然我瞧不出厉害,但我瞧他们打了一晚上都势均力敌,怎的现在会败?”
阿飞听的不解。
“他刀势由柔转刚强,虽说攻势大涨,可他昨夜曾长途奔赶,加之变势突然,又有内力损耗,按照这个出刀速度,只怕再出七十三刀,他内息必然有一瞬间会出现凝滞,气若滞,刀势随之会出现破绽!”
“那咋办?老师可说过这人与他乃是至交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阿飞闻言立时心急起来。
“咋办?飞儿,你要记住,这些魔教多为异族,倘若是江湖恩怨争的不过是自个的脸面、名利、生死,但面对这些,就不是为自己争了!”
说罢,他稍稍朝前迈了一小步。
仅仅是这一小步,便见数道森寒目光投来,急风骤起,四道影已在他十数步开外。
三男一女,那女的面颊白皙,肤如凝脂,欺霜赛雪,一头红发,不似火红,而是胭脂红,鼻黛眉,中原人可是少见这么白的,赫然是胡女,穿着黑色纱裙,正浅笑盈盈地瞪着他。
另外三人,分别是一个浑藏在宽大黑袍里,手持着木杖的老者,还有一个冷眼冷面的男人,腰佩双刀,眼中凶光爆现,像是豺狼,最后那人是个胖子,活像是一座山,嘿嘿冷笑不停,手中拿着半截长剑,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放到嘴里嚼着。
“嘎嘎,想活命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把你嚼了下饭吃!”
“你?你可不行!”
燕狂徒一脚迈出,后一脚跟上,站稳。
“不过,总算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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