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乍起。
夜风中陡见亮起两团紫芒,人群中掠出一条黑影,双掌一起,这紫芒赫然是自其掌中所现,兔起鹘落,只是一扑,那紫芒已落在骑马人的背上。一口血雾喷出,纤细身影惨呼一声跌下马来,中掌之处衣衫绽裂,细腻平滑的背上,一道骇人掌印触目惊心,竟通体发紫,像是紫泥印上去的一样。
竟是个女子,可惜中了这一掌也要了她的命。
“天绝地灭大紫阳手?”
有人骇然失声。
“魔教武功?”
那出掌之人翻身上面,一扯缰绳,作势就要走。
可长街一端,忽见有一英伟的男子正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说过,魔教之人胆敢踏足中原,我见一个杀一个!”
男子身披大氅,在风中飞扬,黑发及肩,随意散乱,一双宛如黑夜似的眼眶披包裹着两颗宝石似的眼珠,散发着寒光冷意。
“你还敢杀我的人!”
他手里提着一把刀,便如传说中的一样,深藏鞘中不露,漆黑如夜,瞧着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白天羽。
此人年纪瞧着与李寻欢差不多,目光一扫地上女子的尸体,下一刻竟是没了踪迹,所有人眼前一空,竟瞧不见了,再出现,他已到客栈门口。
弯腰俯身抱着地上的女子,而身后那个魔教中人却似凝固在了马背上,然后“哗”的一下一道血痕自其脖颈浮现,继而血如水箭,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喷洒的血水飞激的老高。
好快的刀,快到已瞧不出行迹,无光无影,如黑夜袭来。
人已死,刀却像是始终未曾出鞘,只觉杀机如风掠过,那人便已成了刀下亡魂。
当年便有传闻,传闻这白天羽为了招揽高手硬是把主意打到了“剑绝”胡不归的身上,结果二人还是大战了一场,足足三天三夜,中途饮酒吃肉,歇了再战,战了又歇,硬是没分上下。
时至今日,白天羽的威名甚至犹在上官金虹之上,如此可见一般。
只是别人瞧不见,燕狂徒却瞧的清楚。
他心头微微讶异,这白天羽先前的一刀怎么瞧着颇有东瀛拔刀术的影子。
“爹,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还要去看决战呢!”
正这时,燕狂徒背后传来阿飞悄声低语,可尽管他趴在燕狂徒耳边,那白天羽却仍是闻声看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他目中如有冷电寒芒暴露,陡然精光大涨,手中杀机大涨,却见轻微的金铁交鸣间,一柄通体漆黑的刀已被他缓缓拔出了鞘。
“是你!”
他眼中似惊似喜,却非故友重逢,而是那种久寻不得,求敌成狂,如今一朝得见的喜意。
燕狂徒蹙了蹙眉,他道:
“十年后你再来找我吧!”
说罢,足下一动,人已如风似影般自白天羽身旁径直而过。
“大言不惭!”
燕狂徒未见过白天羽,白天羽却见过他,世人所拿他与上官金虹比较,只是上官金虹却败给了他这个一朝出世便石破天惊的狂徒。
既是武人,多求威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又如何肯放得。
低喝一声,魔刀横斩而至,黑如夜色,带着浓浓的不详与杀机,快已不足以形容,宛如带着邪异的魔力,瞬间如电光乍现,刀光过处,俱是一分为二,那驮着无头尸体的马儿“噗哧”就中间裂开,飞洒的马血连同肠肚与两扇马尸一齐坠落。
而背着儿子的燕狂徒也随之破碎,可惜却是一道残影。
“休走!”
白天羽神情狂傲,惊怒之下,大吼一声,身形已朝着黑夜中道道残影追去,如扑似跃,掠入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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