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苍老却又饱含杀意的厉啸骤然自那如鬼魅窜下的老妇口中响起。
白飞飞。
“杀”声一落。
风中乍起声声诡异低响,似尖叫,又像极了某种诡异的曲调,空洞呜咽,忽一转,就似如泣如诉的哭声,再一转,尖利刺耳,宛如杜鹃泣血时的悲鸣,又一转,飘忽无常,直如勾魂夺命的魔音。
狄飞惊与戚少商倒还罢了,事先已被告知一段特异的呼吸法门,可免受这诡异魔音之苦。可那甫一掠到江面的“天下第七”等五人,闻声一瞬,竟骇然惊觉自己体内细水长流的内力居然隐有左突右撞的趋势,心跳更是不受控制的勃发而起,气血运行加快,一时间大惊失色,忙强压内息。
天下第七直朝“元十三限”奔去,似要救他,剩下的四人本是作势欲攻,可如今听到这诡异曲调,一身功力瞬间被压制数成,只得偃旗息鼓,冷冷的望着如飞燕般落在江上的狄飞惊与戚少商,彼此敌对。
“呛啷!”
戚少商剑器出鞘。
狄飞惊不但抬首更是伸手,眼中宛如有一团明灭不定的星光,又似两把亮起锋芒的刀,将明未明,将灭未灭,正是眼刀。
他与燕狂徒交换武功,换的是内息之法“蛰龙功”,此功固本培元,久习之下他抬首的次数愈发多了,此刻心中则是盘算是否要在这里彻底留下元十三限师徒几人,也防止他们出手暗算。
身后白飞飞则是已停了曲声,落在山壁旁,她双眼瞬间就红了,只见一道身影被一支小箭贯穿双手,洞穿肩头,钉在上面,淌下的血水就似破出的血墨,把山壁上染出一条血影。
“叮!”
“莫怕,我无事!”
燕狂徒神情平淡,唯有眉头稍蹙,右手食指屈指一弹,肩头那支小箭便已应声拔出血肉之躯,倒飞而出,一缕血箭立时自伤口冲出,只是随着肌肉的鼓动,血水已无踪影。
他惨,元十三限更惨。
远处的惨叫还未停,但见元十三限浑身上下,一蓬蓬血箭自体表炸开,却是被那团骇人气机绞入,内里气劲肆流贯穿,如被万箭穿身,又似被千刀万剐,在其皮肉上碾出数不清的血口。
衣衫褴褛,浑身血染。
足足持续了数息,待气劲散去,天下第七这才敢接近伸手去扶。
但刚一伸手,便被元十三限一个阴沉的眼神瞪的心神一跳。“不过曲曲皮肉之伤,你以为我不如他?”
“不敢!”
天下第七忙道。
元十三限不再说话,满是血水的脸上却见两团青白二气交融,一闪而过,他身上的伤势竟转眼便好了大半。
一双森寒的眸子又望向了燕狂徒,而燕狂徒也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寒冰对幽潭,虚空如有火花迸溅,肃杀再起,双方剑拔弩张,好像又欲再战。
便在这最后紧要关头。
“啪啪啪!”
“好,好一番龙争虎斗,不打不相识,今日一战不如给我几分薄面,权且算作平手如何?二位皆乃不世英雄人物,江湖路远,何必急着争这一时胜负,不然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别人,等二位神功大成以后,届时再择时日一争高低,留下一段佳话,岂不痛快!”
白帝山脚下,蔡京不知何时已下了山,上了来时的画舫,他面含微笑,温言开口,但鼓掌拍手的却不是他,而是那傅宗书,就好像意味着他是蔡京的左膀右臂,一人说话,一人鼓掌,怪异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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