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春。
春花开的正艳,自顾惜朝离去后,“权力帮”便以长江为源头向外扩张着势力,两岸大大小小的帮会要么归顺,要么逃离,要么就是坏事做尽被沉尸江底。
一时风头无两。
不光如此,有心人还察觉到,这帮中势力正有意无意的朝着黄河发展,沿途官道更是暗中建下不少驿站据点,大有所图。
而“权力帮”中的高手,更是被江湖人忌讳莫深。
倘若谁能在两岸九帮十三会的结盟中斩杀大半当家做主的龙头,相信都会为人所惧怕,而这个人,竟是个毫不起眼的老妇,天下人不知其名,只是称其为“白夫人”,帮主夫人。
何况还同样神秘莫测的副帮主,所有人只知到那是个轻功独步武林的驼子,虽然无人看到他出过手,但就是这样一个驼子,却把“权力帮”七十二个分舵治理的服服帖帖,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庸才。
再往下更有“勾魂水鬼”靳无救等众多一流高手,再加上随着“权力帮”威名渐盛,天下豪杰有不少慕名来投,势力愈发浑厚起来。
而在这一切之上,还有个以“狂徒”为名,未曾显山露水的帮主。
这等势力,足以让任何老一辈武林大势忌惮,乃至恐惧。
但这还不够,至少在燕狂徒看来还是不够的。
事实上有的时候,藏着名头并不太好,因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实力,聪明的人自然会忌惮,但对于一些笨人蠢人来说,你藏不藏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段时间以来,让他啼笑皆非的是居然有不少人前来和他邀战决斗,结果自然是被捆了个结实挂在船尾上在江里泡了一天。等再拽上来,一个个无不是哆哆嗦嗦,老老实实的趴着,实力不错的则是入了帮,至于实力不行的,就得看他们在江湖上的行径了。
春雨贵如油,雨如丝发,点点滴滴落在平如镜面的江水上,溅起些许涟漪,带着寒冬未曾褪尽的凉意,虽凉,却不如秋雨那般萧瑟,洗刷着两岸山景的风尘。
绿意如碧,春花如绣。
楼船上,七十二路分舵掌事人此刻都恭恭敬敬的坐在“议事堂”里,很安静,也很敬畏。
这敬畏的源头自然便是那上座大椅上随意而坐的人。确实坐的随意,那人斜倚着身子,扶着额头,仿佛正在小憩。
但那人敢这般坐不代表他们也可以,所有人无不是挺腰直背,像是有一股无形且莫大的压力推着乃至压着他们。
这个人,自然便是声名如日中天,震动黑白两道的“权力帮”帮主,燕狂徒。
“很好,都做的很好!”
好一会,才听沉沉的嗓音响起。
所有人心里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人下座左右两侧还有两张大椅,不过都是空着的。
“无救!”
燕狂徒睁开眼,抬起头,对着身旁的靳无救说了一声。
心领神会,靳无救沉声对着内堂后方的通道喊了一声。
“拿出来!”
立见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帮中弟兄拿着托盘走了出来。那些舵主见状,眼睛无不亮起,带着几分火热,他们看的是托盘上的东西。
靳无救手中翻起一本账簿,名为“赏罚薄”,上面则是记载了七十二舵弟兄以及各舵主一月以来的所作所为。
“舵主荣林,有功,此次彻底解去腐魂丹之毒,往日得罪之处还望兄弟多多包涵,今个帮主发话,这月分红多给兄弟一万两,犒劳一番!”
他朗声念道,同时一众座下舵主中忽见个精瘦灰衣汉子忙站起,拱手喜笑颜开道:
“大舵主客气了,多谢帮主!”
一个小厮立马端着托盘朝他走了过去,这灰衣汉子也不遮掩,当着众人的面取过上面的解药就着一碗烈酒送进了嘴中,不多时,立见他眉宇间的一缕青灰之气已悄然散去。
如此这才取过上面的一沓银票,又笑呵呵的坐了回去。
“舵主雍希羽,前番摘了海沙帮帮主的脑袋,立大功,升为帮中护法,赏三万两,往后分红每月加一万两,解去丹毒!”
一面色白皙,模样阴柔的年轻人腾然起身,神情激动道:“雍希羽必为权力帮赴汤蹈火,为帮主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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