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曾骑踏海潮,
身卷狂风怒火飘。
眼前多少不平事,
英雄起手挥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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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娃他娘跑去河边哭诉,说是烧了香敬了供,怎么还保佑不了自家这个孩子。
那女人在河边哭得是昏天黑地,人神共悲,哭着哭着,却把一个眼睛给哭瞎了。
她哪里能知道,那条板凳会飞,就是因为这河里的小龙黑娃,使了神通附着板凳上的。他本想驼着这娃躲过这一阵再说。
谁想到这娃宁死也不肯连累父母,自己跳了下去,结果遇害。黑娃当时就怒了,控制不住开了杀戒,管了这他原本不能干涉的人间事。
黑娃正杀的兴起,空中雷君宣令,说是奉了天庭之命,让它立刻收了神通返回河里,黑娃却因为孩子被杀,顿时大怒,杀了几个凡人泄恨,没去理会雷君的命令。
那雷君有上令在身,立马一个炸雷劈在黑娃身上,破了它的法力,黑娃吃痛,脱了板凳,遁进了河里。
他到底是触了律条,私自干涉人间事物,先罚了他在河里思过,三个月后天庭再作处罚。
黑娃却窝了一肚子火,想不明白,司命官却告诉他,那家人本来有三个娃,第一胎老大通身赤红,原是文曲星;老二是通身青黑,原是武曲星。
哪知这家人胆小福薄,愣是吓得把文武二星全扔水里淹死了,所以这三娃天子也就保不住。
等到年轮一转,要再出个天子,就得得换个时间下来,要出来,也就不是这个地方了。
小龙黑娃也是无可奈何,父亲也不保他,任他由着上头发落。
杀了男娃的第二天,那个天子岭中间的横断山,突然就塌了下来,剩了两个山包凸在两边,中间成了一片洼地,因为那娃就被杀在这里,这洼地就此得了个名,“杀人洼”。
人们又都互相传着说,这福气二字,也得人认得。不认得也就得不到。都怨那家人不该扔了前两个娃。现在山塌风水破,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怨恨这两夫妇不知天命,不但不同情,反而时常给个脸色,拿些闲话刺他俩。
大家都觉得,整村人都被他们害了,将来想靠着这块风水地,沾点功名富贵的指望,全被他俩给损了。
人道是别人家的嘴,都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只知道说别人,不晓得讲自己。
自家贫乏,却怪他家丟错娃。若是丢对了,得着了好处,又会传说这家人丢娃丢得好啊。
人言可畏不假,有时人言,也可恨得很。唯有几家好心的人会走来慰籍这夫妇,送些帮衬。
过了七日,有个武夫路过这里,听了这事,他觉得这传说就是个狗屁。就算是真的,这老天也不够厚道,他的意思是,你老天爷就是降个天子到人家里,也可以文武二曲分别投胎呀。
何必吓着这两个胆小怕事的主。就算硬要生投三个下来,就让他生的普通些,也好养大了去再行事。何必如此磨人。
他一身武艺也不知哪里得来,向村民问知了缘故。一人提了把尺来长的刀,直奔县衙,打翻了衙役,冲了进去。
那县官霍盖世,还在堂上摇头晃脑,自在得意,等着升官。谁知那武夫进来,无人能挡,把那县官一把揪住,“你个狗骚猪蹭的东西,就叫你死个不明不白。”
武夫由不得霍盖世分辨,一刀穿了胸口,当堂割了脑袋提在手里,步出县衙,把县官的头往门口一扔,一杆子衙役目瞪口呆,都不敢上前,那卜氏三兄弟也在人群里瞧着。
众人原以为他就此准备走人,谁知此人瞅了瞅地上的脑袋,又看了看县衙旁两座石狮子。
也不知他犯的什么劲,竟一脚揣飞一座狮子的脑袋,口里还念着,“装模作样,狐假虎威,”那狮子头被他一脚揣的粉碎。
这武夫转过身来,又到另一座狮子面前,一刀劈了,狮子的脑袋“咚咙”一声滚在地下,那刀连个火星都没冒,啥事没有。
武夫收刀入鞘别在腰里,人们都以为他收了凶心,不再行事。谁知他走到一个吓呆了的衙役面前,提了起来,两手一拧,把个人拧作个麻花样,扔在地上。
一个衙役吓得眼白一翻,倒在地上,口里冒着绿色的水,当场被吓死了。
这人指着那帮衙役说道:“把话传了出去,那对没了娃的夫妇,你们谁敢难为,我把你们一众都剐了,跟县官一并烟消云散,滚出这黄粱道。”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难定。半晌才有人出来,一边收拾场面,一边准备报去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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