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早就失踪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白永和格拉尼脑子盘旋着无数个问题,但统统堵在嗓子眼里无法问出,每个人都喉咙都干涸着,咕噜噜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
他过来了!
“跑!”
白永毫不犹豫扔下手下的发电机,徒手修机虽然麻烦,而且很慢,但是也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跑路。
这种环境下和敌人搏斗绝对是最弱智的行径,如果鹰眼视觉的天赋降生在格拉尼身上,尚且有一战之力。
可偏偏是白永这个远程拿了,那除了跑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硬刚永远是下下策。
只见那华农的颧骨有些突出,像一个多年拾荒的流浪者,其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肃杀之气,血腥味更是如此。似乎常有竹鼠惨叫,送终鸡长鸣,彼岸花开放。
有人言:华农一笑,生死难料。
像这样恐怖的“肢解”犯,作案多起,令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而原因自然只可能有一个。
“这家伙竟然助纣为虐!和干员猎手是一伙的!”
一边玩命地狂奔,一边白永的脑海中便想的是如此情况。
昏暗下的走廊有许多拦物,或是染血的担架,或是散落一地的三脚架或者绷带橡胶管。亦或者二手注射器?还是手术刀一类的。
白永还能如履平地,但格拉尼可就苦了,这样黑暗中摸索的感觉犹如雾中探花,但那不是花,是能坑死自己的拦路虎啊!
因此白永不得不顺途将沿路的杂物踢开,免得格拉尼受到影响。然而这样,一路上尽是杂乱的脚步声和乒乒乓乓的物品碰撞声。
“你看这个白永,腿已经瘸了,不如带到河边......”
草!
白永心中无数*谢拉格粗口*翻着花样浮现,谁瘸了腿还能跑这么快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白永和格拉尼一再提速,拐了几道弯甚至感到腿快废了,但华农始终跟开了挂似得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
始终保持着距离。
“我不是竹鼠啊!”
“此间乐,不思鼠。”
连续跑过几个拐角,就俩白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里。而身边的格拉尼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毕竟是障碍跑还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心中萌生的恐惧感远比肢体的酸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好在,似乎华农的体力也不是无限的,在阴魂不散地追了良久后,终于不见了踪影。
而两人环顾四周,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事实!
他俩迷路了!
两面的墙壁看上去十分陈旧,其上面也用着暗红色调绘制着涂鸦,涂鸦的内容看上去晦涩难懂,望之令人心生寒意。
“拉住我的手,别分开。”
白永伸出一只手,格拉尼也紧紧握住。两人在黑暗中一步一顿地蹒跚前进,生怕前方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即便是看得起前方的路,白永这回也不敢托大了。
似乎华农的阴影还挥之不去地笼罩在两人心间,赶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分外地迅速。可这白天看上去并不宽敞的康疗中心,不知为何在夜间显得如此宽广。
两人硬是走了半天,都没有到尽头或者楼梯口。就好像和来时的路隔断了一样,如同来到了一所新的病栋。
而越往前走,一个窸窸窣窣,若有若无的怪声却再次传入两人耳中。
“什么声音?”
格拉尼和白永一个激灵,甚是被吓到了几分。在一直担惊受怕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在突然听到这样的怪声都会感到心里不适。
“好像是,修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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