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愣子和他的“羽林左卫”部下们,就站在“卫岗乡巡逻队”的斜对面不远处。
看着日夜不停地奔驰两日夜,几乎没有时间做任何休息的巡逻队,在一声令下之后,竟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集合列队完毕,且还能够保持旺盛斗志,如此情形,令骄傲的“羽林左卫”军卒们不由得心生敬意。
“都尉,他们都是当年的‘武平堡’军中的?”刘愣子身边的一名军官低声地问道。
“不算是。”刘愣子道:“出自‘敢死队’和‘突击队’的,十个人都没有,大多是一般军卒,还有好多人我不认识,应该是新招募的。”
军官不再言语了,或许此刻,他意识到,哪怕他们平日操练刻苦,号称“精兵”,但是和同样认真操练的普通士兵比起来,根本就没有强过多少。
刘愣子察觉到部下的些许变化,心里不由暗喜。
想起离开“长安”时,雷火特地叮嘱道:“卫中军卒平日操练的确认真刻苦,与十六卫各军演练,也是胜多负少,于是他们多少有了一些骄兵之气,但是你应该知道,真正的强军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此去‘卫岗乡’驻守,务必要寻个机会带他们和校尉麾下老兵较量一下,不如此,难以打掉他们身上的骄兵之气。”
刘愣子一直牢记雷火的叮嘱,可是机会难寻啊!总不能无事惹事。所以,当此番“卫岗乡”有行动的时候,他死皮赖脸地也要带队观摩,为地就是通过观摩,让自己的部下意识到,他们距离真正的强军,还欠缺一些火候。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起码已经有军官开始意识到,他们并不比别人强多少了。
刘愣子打的什么主意,谢岩不知道,他也没空管这些,他找到范大宁,说:“后面的路,应该不需要一骑双马地赶路了,你带四十人留下,保护妇人和留下来的马匹,顺便在附近买些粮食回来。”
范大宁知道,队员携带的干粮,再节省也只够两天,自己留下购买粮食,可谓责无旁贷,当即一口应允。
一炷香时间不长,很快就到了。
根据谢岩的安排,第一队和第二队各派出十人,分别带上可以辩识猎人暗记的罗盛和张庆两个人,自官道两侧快速搜索前进,其余人在后跟进;第三队,则沿着官道大路前进,作为居中策应。
临出发前,谢岩将前出搜索小队的队正王决和老张头叫了面前,郑重地道:“记住了,保护好两个孩子,特别是……”他想了一下措词,接着道:“如果发现那个女孩子出了什么事,必须控制住那两个男孩子,一切等我到了再处理,明白吗?”
“校尉放心,吾等明白。”王决和老张头同声应道。
大队相继开拔上路,差不多行出一个时辰,前方有消息传来,说张庆发现了暗记,指向东南。
“警官,如此不加休息的前进,队伍支持不了多久的。”冯宝在马车里望着谢岩道。
谢岩道:“那些人自离开算起,约五天时间,他们是军队,多是步卒,五天下来不会超过五百里,况且我不认为他们会如此行军,最大可能,应该在前方三百里左右,我们日夜兼程,不出意外,一昼夜足够追上了。”
“他们多半是军队,我们可不能直接攻击的啊,你考虑过怎么做了吗?”冯宝又问道。
谢岩道:“看情况定吧,现在我也不知道,得先找到人再说。”
队伍继续前进,前方时不时的有消息传回,大体也都是指明一个方向而已。
很快,天色将黑,谢岩没有命令停止的意思,他的依据是,那些人不可能偏离官道,毕竟这是在大唐腹地,没有丝毫理由需要从荒僻难行的小路前进。
继续前行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名骑兵出现在马车右侧,一边策马与马车并行,一边说道:“校尉,王决队正派人传信,说前方有一个‘驿站’,他在那里等校尉。”
“估计王决应该有很重要的发现,我们赶紧过去吧。”冯宝先说道。
“三狗,全速前进,去前方‘驿站’!”谢岩以命令做了回答。
“好咧,驾——”王三狗大喊一声,马车速度陡然提高许多。
临时充当谢岩他们护卫的张猛,也跟着提高马速紧紧跟了上去。
谢岩他们沿官道全速前行,越过大队人马,仅留下“保持正常行军速度”这么一句话。
行不出十里,马车渐渐停下。
“校尉,王决过来了。”王三狗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谢岩和冯宝先后下车,人还未站稳,就看到举着一根火把的王决快步跑了过来。
“有情况吗?”谢岩问。
“有!”王决先是肯定一下,然后道:“前方驿站我去打听过,据驿丁说,大约十天前,‘虢王’之子率卫队入住,总共住了七天,直到三天前才离开。”
“咱们东西是他们抢的?”冯宝问道。
“末将不能确定,只是听闻,王府卫队中间离开过三天时间,而且是分两批回来的。”
王决说的很谨慎,但是冯宝、谢岩均听出来了,其实,所谓的“王府卫队”嫌疑非常大,几乎能够肯定地说——抢礼物的就是他们!
“‘虢王’你听说过吗?”谢岩望着冯宝问道。
冯宝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李……咳,好像是高祖皇帝晚年生的儿子,别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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