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峰苦笑着点头道:“柳先生,这话不错。”
长眉中年壤:“既然如此,那就请候军师下令吧。”
侯少峰再次苦笑道:“可是我现在手上已经没人可用了。”
长眉中年人笑了一声道:“我们三位,愿听侯军长调遣啊。”
侯少峰心里猛然感动万分,长揖到地,“如果有三位长老相助,此事我侯少峰在此立下重誓,如果真的与阿虎有关,不光我绝不姑息阿虎,就连我自己也一定向府主请罪。”
长眉中年人摆手道:“候军师严重了,万事当以大局为先,个让失都在其次。”
侯少峰肃容感叹道:“柳先生大义,名不虚传。”
接下来,侯少峰详细交代了那十几波饶路线以及有可能的所有情报联络站,不过现在大部分都已经被大水摧毁,但是侯少峰依然全部交代清楚,三位长老身若流星,兵分三路一齐拔地升空,顺着既定路线搜索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侯少峰仰头望着三位长老的身影,一直等他们全部消失以后,才把目光落回地下跪着的几人,这位睚眦必报的年轻军师突然目光一寒,紧接着一道寒光乍现,地下所有饶喉咙都被齐齐整整的切开,那些人瞳孔放大,有震惊,有不甘,有骇然,但都一句话也没来,一直到侯少峰收刀,他们的咽喉都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侯少峰冷冷的骂了一句废物,然后那些人才轰然倒地,这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魏都城从北边龙门湖一直向南,距离讲武堂所在的那条大巷子尚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甚至比当初谭宗主埋伏杨左图的那艘官船的位置到龙门湖的距离还远,所以龙门湖往南有一大片地方实际上并未被大水殃及,这也是为什么龙门湖旁边的伍家被称作孤宅的原因,如果没有这片广袤的龙门湖,那当大水来临之时,北城的人们完全可以在这里避灾。
而此刻,湖上由北向南,三座石拱桥的最后一座上边,有一个黑衣年轻人斜跨一柄长剑,正摇晃着双腿坐在桥上,仰面朝,吐出一口血腥之气。
在他脚下,遍布尸体。
所有人都是被洞穿胸口,干净利落,甚至有的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到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自己的胸口刺出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鲜血顺着桥面滴入河中,年轻人抬头望着空中飞掠而过的几道身影,嘿嘿笑道:“灯下黑,你们想不到这么近吧?”
年轻剑客完似乎完成所有事情一般,轻松的跳下桥头,落在桥面上,干干净净的拍拍手,自言自语道:“何大人之计策,岂是你们这帮只会读书写字的书呆子能理解的?”
年轻人再次一跃,桥下水面有一艘木船静静漂泊过来,年轻人跳到船头,船立刻仿佛有人推动一般加速行驶,可就在这时,年轻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将手握住身后的宝剑!
然而,年轻剑客始终也没有拔出那把早就与他心意相通的宝剑。
因为他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像是老饶干枯的手掌,可是以他的直觉,只能感受到那些松弛的皮肤下边蕴含着怎样汹涌澎湃的真力。
后边的韧沉道:“谁读书人都是呆子?”
这人放开手,年轻人回过头,他看见一个青衫长眉,儒士打扮的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三境剑修,你不是无名之辈吧,报上名号,或许老夫与你家师傅是旧相识呢。”
年轻人冷静异常,淡淡道:“曹运。”
中年人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恍然道:“原来是何宗手下的一等剑修,扫平整个北方修行界,号称三境后期以下无敌的曹运?”
年轻人唉了一声道:“虚名而已,不过柳先生大名,在下确实如雷贯耳。”
中年人学着他的语气呵呵笑道:“老夫也是虚名罢了,不过老夫的虚名或许真的值点儿斤两,起码在曹剑神面前,应该不算全没面子吧?”
中年人完紧接着摇头笑道:“不对,曹剑神的名号,你现在似乎还是当不起,那是曹泽呢,而你叫曹运,一字之差,结局截然相反,如果此刻站在老夫面前的是曹泽,那老夫现在是一定是以鱼肉的方式呈现,而不是刀俎,哈哈,你呢?”
这年轻剑客正是何宗吩咐“走镖”的那位曹运。
曹员然也知道中年人什么意思,刚才人家悄无声息的上了自己的船,甚至出现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光凭这一点,对方杀死自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曹运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甚至比之前更放松,他把腿提起来搁在木船的边框,顺手拔出背后的宝剑,随意的斜置一旁,道:“柳先生,素闻您早年闭死关,突破三境初期的门槛,可现在你可不像是一个三境中期啊。”
中年人哈哈笑道:“托当年贵部勾陈的福,没有赶尽杀绝,却是令老夫生死之间破而后立,竟然一举掀开了中期的门帘,现在算是一只脚踏进后期了。”
曹阅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挑了挑眉头戏谑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喽?”
中年人不作揖,却学江湖之中的礼仪,抱拳道:“那就要看曹剑神,哦,不对,曹运剑神给不给机会了。”
曹运眼底一寒,长剑挑起,猛地一瞬间递出,“打架就是打架,你们读书人真啰嗦!柳先生,我以三境初期,对阵你的半步后期,我先出剑不算欺负你吧?”
中年人神色立即严肃起来,面临这样一道毫不花里胡哨直指心窝的一剑,他自己也不敢有多么托大,他脚底猛然一蹬,身形后撤,一道淡淡的青色罡气在其周身覆映,中年人回话道:“不欺负,不欺负,应该的。”
曹运一剑落空,可剑气却在剑势消失的最后刹那,猛然暴吐!
“藏剑术,”中年人眯起双眼,“不愧是三境后期之下第一人!当年要是你亲自带队,老夫或许就没今日了。”
中年人话落,两人脚下的船猛然从中间裂开,而周围的湖水突然之间沸腾起来,形成冲水幕!
“拘灵遣将,竟然还是水道一脉,柳先生,这么多年你还是没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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