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种痛楚他必须去尝,必须亲自感受。由此,他身上发出了长久不断的痛苦呻吟,他手抓着的浴桶,也被掰断了一块又一块,有些药液已经从缺口处流出。
痛楚当中,再看那浴桶中的药液,翠绿之色正逐渐褪去,越来越淡,浴液越来越清。
这是由于那翠绿色的药液,不断侵入常生体内所至。
但这依然没完,更大的痛楚还在其后。
那些绿色的药液,侵入体内后,如同亿兆蚁军,纷纷涌入常生体内经脉,粘附在淤积的龙血之上。
然而,蚁军一动,龙血却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蚁军当然不会示弱,前方之蚁一口一口的啃噬龙血磐石,交与后继蚁军排出体外。
这其中痛楚,不亚于直接用手将血肉慢慢撕裂之痛。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常生逐渐在痛楚中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
终于半日之后,痛楚开始减轻,常生在浴桶里,几乎动弹不得。
此时再看那浴液,早已不复青翠颜色,转而代之的是一桶澄澈透亮的嫣红。
这是夹杂着龙血与人血的嫣红之色。
常生艰难的从浴桶中站起来,使劲迈出浴桶,忽然“噗嗤!”摔了一跤。
此时,他只能趴在地上,抬手去够放在凳子上的玉瓶。
有打开一枚玉瓶,丹药下肚,常生彻底的躺在木地板上。
良久,约有一个时辰,常生转醒,这才能够勉强撑着站立起来。
“这是洗髓吗?简直是扒皮好么!”常生嘴里抱怨着,又将浴桶中残留的嫣红浴液,一瓢一瓢的舀起,全部倾倒入静湖之中。
说来那静湖也是神奇,嫣红的浴液方一倒入,立刻分散,静湖之内没染一丝红色。
常生清洗了下身体,感觉还是十分乏力,他稍稍运气。
洗髓的作用不是没有,但实在微弱,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后,他只是气感更加清晰,但若想气运周身,却依然如故,全身的气纹丝不动。
“去他妈的!”常生不禁有些急躁,一屁股坐在床上,而后躺下。
常生又想起了秦风所说的:
此乃师父求来灵药,每半月洗髓一次,大约十年可成功洗尽你一身绝脉。
“十年么?”常生望着天花板,心中叹气,但终究是有希望的,他又攥了攥拳头,以坚定意志。
一身龙血绝脉,引得常生情绪起伏不定。
此时,床头
常生忽然问道一股香气。
他爬起来,在床上寻找了半天,终于发现被褥下方遮盖着一方绣帕。
常生拾起绣帕,打量一番,间绣帕乃丝质,一角处绣着两只蝴蝶。那两只蝴蝶翩翩飞舞,栩栩如生。
“这里怎么会有绣帕?”常生疑惑。
再仔细看看,只见那两只蝴蝶下,绣着几个小字,常生看一眼,却认得是两个人的名字,一叫温宁,另一为向晚汀。
“温宁?温倩的父亲?那另外的向晚汀?”
常生记起那日从天枢大殿出来后,水云涧向晚晴师叔对自己说的话。
“我是她姨,亲姨!”
“向晚汀,向晚晴。原来这向晚汀是温倩她娘!”
如此,常生终于猜到,这绣帕应该是温倩母亲之物,母亲死后,又留给了温倩。
常生展开绣帕,看着那两只飞舞的蝴蝶,眼前悠然浮现出温倩的脸庞。
“嘿!嘿!”常生轻声笑了笑,又轻声自语道:“算了,下次碰到再还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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