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眨了眨眼,她身上好像没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但是下一刻,两个护卫就已经让了路,“属下见过世子妃。”
“世子妃,可以进来了。”
沈鸢还有些飘飘然,道:“我还以为他们不认识我呢。”
“世子妃的画像早已在我们之间传阅,世子爷也亲自下令,世子妃可以在秦王府里随意走动。”说完之后,轸宿还有些心虚,虽说是随意走动,但是世子爷并没有说处刑堂能不能进……
沈鸢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轸宿进了牢房的甬道,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下传来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这是阳光照不进来的地方,让人感到害怕。
轸宿越走越快,后面几乎是小跑地到了一个牢房前,一个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没了生息一般。
“柳宿!柳宿!”轸宿跪在牢房外,想要伸手进去,但还是碰不到柳宿,“柳宿!我带世子妃来了,你别死!你起来啊!”
轸宿红了眼睛,他和柳宿都是朱雀组的人,感情也是最深的。
柳宿躺在地上,铺散的黑发几乎挡住了她全部的面容,从衣袖里露出的指尖也满是伤口。
“有没有钥匙?”沈鸢扯了扯锁在门上的锁链,问道。
轸宿咬牙,道:“在房宿那里,但是房宿只听世子爷的。”
“那我……”
“我还没死呢。”地上的柳宿似是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声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满身血污,脸上还盯着青儿的面貌,不过人皮面具的边缘已经有了破损的痕迹,看上去就像人的脸皮被撕开一角一样,甚是诡异。
柳宿坐在地上,身子后仰,两只手撑着地,微微仰头呼出一口浊气,“你带世子妃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也不怕世子爷知道了打死你。”
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柳宿依旧不忘调侃一番轸宿。
沈鸢现在可没心情和柳宿开玩笑,直白地问道:“柳宿,是你放走的秦凝香吗?”
凌乱的长发下遮掩着的眼眸微闪,道:“当然不是我。”
“那轸宿他说的铁证是怎么回事?”沈鸢不确定柳宿是不是在撒谎,除却易容术以外,柳宿也很擅长伪装心性。
“能随意进出地牢,能给陌生尸体易容,还有当天当值的那几人莫名失踪,昨日已经找到他们的尸体,都是被暗器射中要害身亡,和你平日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房宿手中还有其他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是你。”轸宿神色焦急,心中愤恨。
柳宿轻笑两声,不过又扯到自己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地道:“所以说那么多证据都指向我,我哪里还逃得过。若是房宿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用。”
沈鸢目光微凛,她总觉得柳宿似乎还隐瞒了其他事情。
“而且,如果人真的是我换走的,你觉得我可能留下这么多证据吗?”柳宿冷笑一声,似是在嘲讽一般。
沈鸢眼眸微眯,声音冷静地问道:“那秦凝香失踪的那一天,你去过地牢吗?”
“没有。”柳宿看向沈鸢,四目相对。
“可是有人看到你进了地牢。”轸宿沉声道,“柳宿,不要说谎。”
“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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