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沈鸢的亲事没能结成,但是经历了这次,他的心境也变了不少。
他羡慕卫衍能够那么大胆,并且无所保留,不顾一切地去爱沈鸢……
楚漓写了封信,道:“送去给昭和郡主。”
“是。”
无忧小院里,沈鸢刚给银宝洗了澡,正拿着干毛巾给它擦干。
“你怎么从秦王府遛出来的?一会儿我让青儿姐姐把你抱回好不好?”沈鸢同银宝说道。
银宝趴在石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舒服地呜噜呜噜叫了两声。
沈鸢见银宝眯着眼睛要睡着的样子,看到桌上磨好的墨,忽地来了兴致。
“嘘。”沈鸢对旁边的楼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楼述眨了两下眼睛。
沈鸢执起蘸了墨的笔,看着银宝额头上那一簇红色的毛,咧嘴一笑。
楼述目光柔和地看着沈鸢在银宝脸上涂涂画画,忽地浅眠的银宝抖了抖耳朵,似是听到什么动静,立刻睁开眼睛,瞪着门口。
沈鸢的笔也因为银宝突然的动作画歪了,一条墨线直接从银宝的左脸斜跨道了右眼的上面,倒是让它显得更凶恶了一些。
沈鸢收了笔,转头看着被玉镯搀扶过来的老夫人,一直挺得笔直的脊背终于弯了下去,再坚韧的傲骨如今也被磨没了。
“沈老夫人这是第一次来我的无忧小院吧。”沈鸢说道。
沈老夫人的眼睛还有些红,她仰头看着站在凉亭上的沈鸢。
她以前不喜欢沈虞,然而沈虞一人撑起忠义侯府,成了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女侯爷。
她一直恨着沈鸢,然而沈鸢成了身份高贵的昭和郡主,高高在上,过得比谁都得意。
而她一直寄予厚望的沈二老爷,竟是连这两姐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有话对你说。”沈老夫人第一次这么平静地同沈鸢说话。
沈鸢从凉亭上走了下去,问道:“沈老夫人想同我说什么?”
沈老夫人眼中挣扎,但还是低头道:“你能不能帮帮你二叔,他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如果他欠债不还的事情抖出来,他这辈子的仕途就毁了。”
沈鸢眼中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沈老夫人见沈鸢不同意,心中有些急,她道:“即使分了家,你二叔也是沈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我们沈家就只剩你二叔一个可以传承香火的了。”
“你就帮我这一次,就当是看在……看在我是你祖母的面子上……”
沈鸢忽地开口道:“沈老夫人想我怎么帮你?是把十五万两一笔勾销,还是帮他把外面的债还了?”
沈老夫人一噎,顿了一下,道:“他外面的那些债我能帮他还上,但是那十五万两……你就算把他送去见官,他也偿还不起了,所以这十五万两……就算了吧。”
沈鸢突然笑了一声,道:“那十五万两是从姐姐名下的铺子里挪出来,姐姐为了这个家把最好的年岁都挥洒在战场上才换得今日的一切,凭什么她的东西就一定要分给二叔!二叔是对姐姐有恩,还是小时候给过我和姐姐一口饭吃?”
十年前她随萧南山离开长安之后,沈虞一人留在忠义侯府里,二房对沈虞百般刁难,沈老夫人冷眼旁观,沈虞当时在府中过得日子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沈鸢看向沈老夫人的目光里有怨有恨,还有失望,“你们不心疼姐姐,我心疼!属于姐姐的东西,你们碰一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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