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半天也没见到水源,就在二人要放弃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人的叫喊。
“快点挖,明年春时,务必要将田渠挖开,可不能耽搁了村民耕种!”
“阿翁,你听!前面好像有人!”听到声的少年指着前面对老翁说道。
“嗯!”老翁低头想了想。“走,随我去看看!”
有着少年在身边,老人的胆子好像变大了,以往不喜欢热闹的他此时竟想着去看看。
不多时,二人迈过一个小土丘,顺着土丘往下一瞧,二人大吃一惊。
只见,有那么一群人正在哼哧哼哧的撅着田地。
“阿翁,他们,他们在破坏民田!”少年有些急了。
“莫急,莫急!”老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气愤,但他知道,以他二人是怎么也斗不过掘地的坏人的,他安抚了下少年,生怕少年冲下去和他们理论。
“快走,我们先回去告知众人!”
又看了眼那掘地的人,老翁连忙拽着少年回去了,待回到田埂,还不待老人说话,那少年就吧嗒吧嗒的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而听闻此事的众人,自然是群情激奋,在少年的带头下,一窝蜂的朝那土丘赶来。
土丘这边,有个人叫苏兴,他是这里的管事,他不是什么恶人,而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三日前,他跟着刘势来到朔州,和他一起的,还有很多丈夫,除了去雍州还驴的,他算了算,大概也有着千把人吧。
他们这一批人,是孤家寡人,也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说白了,就是除了自己,家里就没什么亲人了。
前些日子,她听说刘盛有难,需要大批人手来雍州,受过刘盛恩惠的他想也没想就赶过来了,可待他们赶到国都的时候,刘势又说了,如果你们没什么牵挂的话,那就来朔州讨生活吧,咱们的铁面将军就是朔州侯。
嗯,刘势和他们摊牌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不不知情的人还楞了半天,他苏兴就是其中一个,他当时就想着。
原来铁面将军是独孤刘盛啊!
嗯,自从刘盛改回刘姓,别人叫他都会加上一个独孤,意思是独孤部的刘盛,如果说他的部落或者部队,他们也会加上一句独孤刘盛一部!
虽然苏兴很诧异,但也没多计较,却是想着自己的户籍还在徐州,那能随意走吗?
这个想法是很多人的想法,而他们也将这个担心告诉了刘势。
刘势就说了:“当今国主下诏,迁民朔州,你们怕甚?”
于是,众人沸腾了,有家眷的连夜启程回去带家眷去了,而没有家眷的,当即就要跟着刘势来朔州,可刘势也说了,咱们得把驴还回去,这驴一还,咱们大伙就一块到朔州。
这话说完,李书城就站出来说:“还驴这件事六叔遣我三百丈夫足矣,余众便随您去朔州吧!”
李书城的这一句话,深得众人认同,刘势想了想觉得李书城说得也在理,还个驴,还不至于要那么多人,也便同意了李书城的说法。
苏兴来到这里已经三日了,他们这些人,很受刘盛的重视。
这不,他们有喜欢军伍的,被刘盛安排到一个叫铁血军的部队当主管,有喜欢打抱不平的,被刘盛安排到白鹭里面当了官,还有些木匠被刘盛安排到了一个名叫器曹的,当然,这个器曹,在他们的理解里,就是木官,刘盛为他们建立了一个曹属!
不管这曹是不是特设的,木匠们总归有了自己的位置,他们就很高兴了。
而他苏兴,除了种地也没什么爱好和专业的,也被刘盛安排到了田曹当值从史,并且还兼职水曹从史。
前天,刘盛给刘势这个田曹下了个诏,说是要给难民分地,随后又给他水曹的曹主下了个诏,说是咱不打井,井这个东西说干就干,咱玩点高科技的,来个灌溉田。
苏兴不理解什么是高科技和灌溉田,但却知道,刘盛让他们挖沟,还是老长老长的沟,这简直就是在田头挖了个小河。
起初,他很不理解,但来到现场一看,经验丰富的老农民自然知道了其中的有利点。
在他想来,如果这项工程结束,那这里的田地,一定不会再缺水了,毕竟,那塞水就是大河的分支,想要这里缺水,那得是大河干枯。
大河会干吗?
苏兴表示,大河是天河,那指定不会干的。
所以,做这件事,苏兴是非常高兴的。
这不,他都亲自下来挖了。
“苏从史,郎主说要我等挖到中溪水,可这已经两日了,我等才挖了不到三里地,这何时是个头啊?”
新挖掘的半人沟里,一位灰头土脸的丈夫苦哈哈的朝苏兴抱怨了一句。
苏兴抬起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将刘盛命人造的铁锹往地上一杵,看了看前面已经挖好的沟,那是足足一人高度的深渠。
“哎!”
苏兴高兴的叹了口气,又望了眼数十位和他一起劳作的丈夫,笑道:“尔等莫要有怨言了,这沟渠一旦落成,势必福泽万民,而且,郎主也说了,我辈也就是挖这几日,待刚来朔州的民众收收心,便会让他们来挖!”
“收收心?收什么心啊?若是我,我一定会来挖渠,毕竟,这是对田地有利的事情!”那丈夫也将铁锹杵地。
苏兴笑了笑,没说话,抄起铁锹又干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老翁和少年也带着大批民众越上了土丘。
“就是他们,他们在破坏民田!”
刚登上土丘的少年一脸怒气的指向苏兴他们,后面的民众抬头一看,果见一群人正在田地里挖坑,他们想也没想就一窝蜂的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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