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大人喜欢什么样的菜呢?”
浴室门打开,两个鄂赤女子居然没穿衣服就走了出来,四只妙目就像猎人盯住猎物一般牢牢地钉在他身上。
“哎呀!”幽川赶紧转过身去,跺脚怒道:“再这样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揍你们族长几拳?”
两个鄂赤女子却噗嗤大笑起来:“嘻嘻,大人真是帝国绅士中的绅士……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的衣服拿过来?”
幽川抬眼一看,才发现她们的衣物居然都脱放在自己要睡的床上,丝丝缠缠的,颇具风情,别说去拿,看一眼都是罪过,只得闷着气起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背对着她们冷道:“穿好就给我出去!”
这样的情况其实对于帝国高层来讲司空见惯,特别是对于帝国使臣来讲,这样的待遇几乎成了例行公干,很多帝都的高官甚至把外出巡视当成了难得的福利而趋之如骛,甚至更有浪荡子弟不惜花费巨金谋求些不太重要的出使任务,以享受一把难得的异域风情。
因此,幽川也知道鄂图赤只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希望自己照章接收,而是出于对他钦差身份的考虑而故意为之,以避免鄂赤高层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毕竟每一次帝国钦差来访,前任族长都是这样安排的,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要是不这样招待他,反而让人生疑。
而幽川也并非顽石一块,对异性的好奇也让他的内心波澜叠起,但一想到艾莉西亚的身影,就如同一盆瓢泼大水般一下就把这股邪火彻底浇灭了,连轻烟都不见冒出。
幽川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搞清那碑文是不是真的来自于自己之手,因为整件事怪异得让他脑子里简直成了一团浆糊,自己的身世本就疑团重重刚整明白一点,现在又冒出一个已窥时空之则的自己说这一切都是重新的安排!
我自己在安排自己新的一生?
这无论怎么想都是极其荒谬的事情。
而且自己要真有能力做出这样连众神都做不到的安排,怎么不安排得简单一点,整这么复杂不是搞事情么?
两位鄂赤女子终于收拾利索,刚要打开门,却又被幽川叫住:“等等!”
“大人有何吩咐?”
“罢了,我刚回来就赶你们出去,只怕会坏事,你们能不能配合我表演一下?”
“表演?”
“对,就像你们真的在伺候我一样……”
“大人……”
“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委身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你们沦为权力的玩物并不是你们的过错,但我可以保证,你们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大人……”幽川一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语,把这两位原本风情万种的女子直接给说哭了,满脸垂泪地感恩道:“我们从未遇到大人这样光明磊落的男子,大人莫不是尼迦女神派来的神使?”
幽川微微一笑:“你们可以那样想,如果那样能让你们开心的话。”
“啊……”
两位鄂赤女子满眼含泪,无比真实地表演起来,显得满室春风浩荡。
……
良久之后,厢房门大开,两位鄂赤女子衣衫不整地从幽川厢房里娇笑着跑了出来,厢房门嘭地一下又关上了。
躲在殿外观望的三个人影很快就朝她们走了过来:“怎么样?”
两位鄂赤女子满脸娇羞地回道:“哎呀呀,大人太能干了,都快把我们累死了……”
一个鄂赤老者这才点头微笑道:“看来帝国风气还是如此糜烂,我们的大计可以放心地稳步推进了。”
另一个有着三羊胡子的老者闭目沉吟道:“这就得看鄂图赤有没有这个雄心壮志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老者叹息道:“还怕我们的洛雅尼迦不会赞同,这可棘手得很呢。”
山羊胡子老者微微一笑:“鄂苦回来了,他可以治治这个同情心泛滥的丫头。”
三个人商议了一小会,很快便散去。
而在大殿内的一处密室里,鄂图赤、鄂苦以及洛伊丝都在捧腹低笑不已,想不到幽川居然挺会演戏。
鄂图赤擦去额头的大汗:“还是你明察秋毫,我们差点就露了马脚。”
洛伊丝咯咯微笑道:“你不在的日子里,那三位可不知合谋了多少办法想把你的位置抢过去,现在你总算坐稳了族长之位,可别辜负了我和鄂苦爷爷的厚望。”
鄂苦咳嗽一声止住笑意,摇了摇头沉吟道:“鄂图赤,接下来,那两个谋杀两族前族长凶手你打算怎么处置?”
鄂图赤为难道:“我们也把三位领主都杀了,我看是不是应该把他们也放了?”
鄂苦摇了摇头:“那不一样,谋杀族长可是犯了帝国死罪,要向帝国交代的,除非你现在就戴上皇冠,那就一切都你说了算。”
“三叔,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戴上那玩意有什么用?不用帝国派军队来,托纳王抢先就会攻过来,那阿孛齐的勇猛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问你作何打算啊!”
鄂图赤束手无策,眼睛死死盯住方才能偷窥到幽川厢房的那个小孔,忽然哈哈一笑道:“我都被你问糊涂了,钦差大人自然有办法解决此事。”
鄂苦却又摇了摇头:“你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你自己都不清楚他底细的人身上,你现在是一族之长,应该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自己去夺取你自己的威望,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族长,而不是一个只能仰仗他人帮忙的平庸之辈。”
鄂图赤颇为尴尬地低头道:“三叔教训得是,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我就召开公审大会,宣布判处他们绞刑,既然他们必死无疑,给他们留个全尸也算是我们两族人民对他们最大的敬意。”
鄂苦点了点头:“任何事情都需要站在更高的高度来看,不能被些无谓的同情而蒙蔽了理智,有些得失我们得从长远来考虑才会发现值不值得,你有野心是件好事,但你现在迫切需要扩展能容纳自己野心的胸怀和眼界,这个年轻人很有故事,也是一个值得你深交的真诚的朋友,你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很多连我都无法教你的东西,但你要注意分寸,特别是在他面前要注意做事的方式不能太过于锋芒毕露,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有转折的余地,因为我担心你万一哪天和他分道扬镳,你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三叔,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和阿油兄弟一见如故,哪会走到你说的那一步?”鄂图赤有些着急地辩解道。
“我也只是说万一,世事无绝对,谁知道呢?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而往往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做兄弟,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鄂苦似乎有些顾影自怜道:“就算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形势逼来,朋友和兄弟就只是他随意丢弃的棋子……”
洛伊丝也听得有些心悸,埋怨道:“好了啦,鄂苦爷爷,我看你是累糊涂了,赶紧歇着吧!”
而幽川现在已经把自己关在了浴室中,在水汽凝结的地面,用手指飞快地写下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