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安全第一的原则,第二天鸡一鸣在家中躺尸了一天。幸亏生活在一个生活便利的年代,所有的需求,一台手机就解决了。
他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差别啊。
就算法术再厉害,也无法像当代社会那么便利,因为大家种族不同,追求自然不同。
人类,还是要和自己的同类生活在一起。
鸡一鸣不断地对着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却像在不断地说服自己一般。
因为从昨天回来开始,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血光滔天的一幕,还有耳边不断有人尖叫哭喊,隐约似乎有人在对他求道:“少主,救救我们。”
鸡一鸣不断地重复,我不是你们的少主,我不能救你们。
但是围在他脚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看不清的力量杀死,那些喷涌到他脸上的温热感如此真切,吓得他每次睁开眼,都要摸上自己的脸,真怕那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但是每次都只是一个梦,自己额头上除了湿润的冷汗,什么都没有。
鸡一鸣已经累极,明明已经逃了出来,为何反而会不断重复梦到那天看到的情形。
那些被杀死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在杀他们?
他不知道,只知道头晕脑胀。
睁开眼睛,是脑袋如针扎般的疼痛;闭上眼睛,就算深入骨髓的钻心之痛。
他强烈需要找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搞卫生。
离去的时候,因为没有关上门窗,他所住的房子,正好临街,所以布满了灰尘。
知道此刻,他已经把整个套间三十平米不到的空间擦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实在是无从下手。
他把这一切归类为磁场作用,或者时差问题。
毕竟从国外回来都需要倒上两三天的时差,更何况他是从妖界鬼界回来,身体不适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吗?
但凡他运气好点,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传到那么奇怪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桌上那本线装书,依旧维持着翻开的状态,正是自己那天打开的样子。
他没有勇气去触碰它,甚至是连桌子都不敢使用,因为生怕一不小心,又悲传送回去。
只是此刻,他居然忍不住看了过去,总觉得与那个世界的牵绊,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就断掉。
他拍了拍脑袋,想什么呢?好不容易出来,还想进去,简直是脑子有坑。
看一眼自己的手机,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只要再坚持两个小时,一切就会结束了。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声音,既像歌曲,又想吟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鸡一鸣的耳中。
他悄悄地走到临街的窗口旁边,透过窗帘缝隙悄悄地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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