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善他们赶到龙王庙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那胶娘没到,看来天上飞的还不一定比地上跑的快,主要取决于你有什么高新的科技。
而蒲善这个“灵珠”能缩地千里,随意到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简直媲美鸡一鸣童年最想获得的法器之一——任意门,所以一直心心念念就是能不能借来玩两天。
扯远了。
话说他们刚一出圈,就看到半日不见的海长生停在原地,龙王庙供奉的是东海龙王,虽然同族,人家好歹是个神官,这海长生在他的前辈面前倒是乖乖地化人人形,装出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
如果忽略被绑在一边的黄德一家,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张钊,那就更像了。
看到蒲善,他倒是一脸无恙地笑道:“蒲善,我以贵客礼待你,现在我的家事,你也打算横插一脚吗?”
鸡一鸣冷笑:“刚刚还说着让我们陪葬,难道我们来抗争一下都不行吗?”
“如此说来,你们是要管这个闲事?”
一边的黄德已经化出原型,看到涂三郎,马上求救道:“涂老爷,还请救救我的妻儿。”
对于这种打自己族人的事情,涂三郎明显又是个十分在意的,觉得打在族人身上的拳头,如同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当即对那海长生骂道:“好你个妖龙,居然敢打我族人,是不把我们狐族放在眼中了?”
海长生冷哼道:“私藏这孽畜,就是与我海长生作对,今日必定要把他们抽筋扒皮。”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边的方慎兵器已亮,准备着一场大战。
再次死活跟过来的梨道士一直静若寒蝉,不经意向外看一眼,吓得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指着外面叫到:“外面,外面。”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只见那层层叠叠的黑云,已经压到了屋顶上,看起来随时就要向着大地袭来,说不出来的惊悚。
就好比看到了那浩瀚的大海一般,人类本能地产生恐惧。
就算是妖官们,也被这景象吓到了,看来这海长生,要拉整个金华府陪葬,并非是随便说说的。
蒲善忍不住皱了眉,对海长生道:“海长生,你为一己私欲,居然要拉整个金华府陪葬,也不怕遭天谴?”
“有整个金华府的人陪葬,海某就算死了也不算亏。”一个为情癫狂的男人,毫无理智可言,何其恐怖。
鸡一鸣从这个故事得出一个深刻的教训,就是不要和在海里长大的男人当朋友。他们大概从小在风浪里长大,所以基因里都带了那大海一般阴晴不定的个性,晴空万里都可能翻起一个巨浪把人淹没。、
一般这种时候,女主角也该隆重登场了,果不然,门口闪现一阵白光,在黑云笼罩的中间劈开一条缝,胶娘出现在庙前。
她一眼看到了被海长生踩在脚下的张钊,所有的理智气度全失,一把就要扑过去救他。
被海长生一挥袖子,整个人弹到一边,幸好官印早有准备,同样轻轻一挥袖子,免了她倒地的狼狈。
海长生眯着眼看向胶娘,摇头道:“胶娘,没想到你如此有能耐,还能让这孽畜假死,骗过我。”
“罢了,好歹夫妻一场,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当年你选择了大义,牺牲了你的儿子,今天我再让你选择一次。”
“让这小畜生活着,我就水淹金华府,让万千黎民为这小孽畜抵命。”
“要不,你就亲手宰了这小畜生,掏他的蛇胆出来,给我生啖,我就放这金华府无恙。”
这是什么仇恨,还要生吃人家的胆,实在是野性未去。
胶娘目光大变,那张钊马上叫到:“娘,别管我,六年前我本来就应该死去,多活了几年,也算是老天对我的恩典。”
一边的黄德之女黄珊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尴尬,这种煽情的曲目,鸡一鸣实在接受不了,明明那么多人都在,你这海长生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完全不管观众们的心情。
而他看向一边的涂三郎,和方慎,却看得津津有味,而且悄悄地握紧了拳头,表示出了他此刻随着剧情的深入表示的不满和愤慨。
另一边的姜齐已经悄悄地抹了眼泪,似乎要做这个千古难选的命题的人是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一群大老爷们居然还爱看这种戏。
那胶娘更是肝胆欲裂,在母爱和大义之间煎熬。
突然她忍受不住,直接化出原身,用了必死的决心,向着海长生撞了过去。
因为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这次海长生居然被她撞翻在地。
只听一把凄厉的女声叫到:“侠士,烦带我儿离开。”
那被撞到一边的海长生也显出原身,一条金色的巨龙,向着那白色飞了过去。
白蛇仗着身形灵活,在这龙王殿前左右闪躲,最后躲到了龙王像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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