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慧的身份，我指的是，她是你妹妹这件事。”
“……”
“假设小慧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像若烟一样，没有任何亲缘关系，还能解释成技术原因，是她的技术被血魔发现并挖掘，私下打造银武，等待出道时机。可一旦有了亲属这一层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不管是技术、操作、手速、意识……任何闪光点都会被不值一提地抹杀掉。因为人们想要的就是这一个结果，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才有这些优待。她的天分与努力，都会被轻描淡写地归结于这一层关系带来的资源。”
欧阳昱冷笑道：“真是荒唐。”
“或许也是我操之过急，不该这么早替小慧安排好银武。”杨嘉彧说。
“不，分明是……”欧阳昱话到嘴边，却没办法说这是欧阳慧的错，归根结底，不都是那两个不速之客挑衅在先吗？
“现在血魔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了。”杨嘉彧说。
从直播间的弹幕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血魔战队都还没有达成全员银武的境况，竟然为军团精英打造银武。这铺天盖地的恶意揣测看得欧阳昱直皱眉头。
罗特和欧阳慧还在说着什么，屏幕忽然黑了下来。
似乎是幻界TV官方管理员关闭了直播间。
“……官方都下场了？”欧阳昱惊讶。
“本来罗特这个直播间就有争议，再加上银武的事，关停很正常。”杨嘉彧说，“我现在担心的是舆论会发酵到怎样的地步，但这好像也不是我们个人能管得了的了。”
欧阳昱道：“直播看不到了，你不担心孤城副团？”
杨嘉彧无奈道：“你担心小慧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总不至于现在开小号去救场吧？”
“那我还有没有理智了？”欧阳昱说。
“很可惜。我没想到，流霜……作为我回归幻界打造的第一把银武，附带技能的首次亮相竟然不是在赛场上，而是在这种场面。”杨嘉彧说道。
“能对这个表示遗憾，你也很乐观啊。”
“悲观也没用。”杨嘉彧托腮，“在罗特直播里这么清晰的正面视角下，只要看回放，绝对能推测出流霜附带的技能效果，甚至还能推算出数值。唉，这样新奇又强力的机制就这样暴露出去了！”
“那也得是她掌握得好啊，不然技能是直接放空，谁也看不出来。”欧阳昱说道。
杨嘉彧赞同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柳若烟的号码。
电话接通，杨嘉彧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柳若烟立刻反应过来杨嘉彧的问题，大概了解到杨嘉彧是全程看了直播，没有反问，回答道：“那两人已经撤走了。”
“你们也快下线吧。”杨嘉彧说。
“我倒没什么，只是小慧……情况很不妙啊。”柳若烟能理解到杨嘉彧的顾虑，两人说到这里，不由得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件事的影响会有多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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