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会儿再来谈这个殷剑德。”沈鸿若继续说道:“先说这个白岫玉。根据村民们所说,白二牛当夜晚归,就是因为这个白岫玉在酒馆呆得比较晚,而且他本人也和白二牛说过,他是在等朋友。他在等谁?村民们都说,白岫玉是外来户,并不是白家庄土生土长的人,在本地没什么亲戚古旧,也不见和什么人有过往来,那么,到底是为了见什么人,他才特地跑到极少涉足的酒馆,并且一等就是一天?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白岫玉所等之人,对于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我们已经去过小树林了,所幸村民们忌讳那个地方,现场还没有被破坏,让我们得以掌握第一手资料。不知你们看到那些尸体,有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又臭又可怕,我都快昏过去了。”常润回想起不久前的小树林之行,胃里仍有些不适,他倒是很理解白二牛为什么还在炕上躺着起不来。
凤九霄皱着眉,慢慢道:“那些尸体,如果没有被人为搬动过,的确很奇怪,他们都朝向东北方,好像是齐心协力阻止杀手向西南方向行进。这个杀手也很奇怪,明明自己身后并无包围,却在强敌环伺之时依旧逞强突围、并未后退逃走。这看起来着实不合常理,要么是杀手缺心眼,要么就是……难道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什么特殊情况?”
“杀手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西南方是他非去不可的地方。那么西南方有什么?根据村民们的只言片语,基本可以确定,白岫玉的住所正在村子的西南方。结合这位教书先生之前在酒馆等人的表现来看,他等的很可能就是这位杀手,杀手必须向前进也正是为了赴与白岫玉之约。”
凤九霄听罢,张口欲言,沈鸿若却笑着摆摆手,道:“我知道凤老前辈想说什么。这一切只是推论,但足以支撑我们查看白岫玉住处之行。而且,您别忘了,恶战之后的第二天,这位不知来处的教书先生就不知所踪了。”
“这样说来,白岫玉的确可疑。”凤九霄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我还有种感觉,这白岫玉很可能与您所说的殷剑德实为同一人。”沈鸿若说道。
凤九霄一惊,正要询问,却听沈鸿若永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到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在黢黑的夜色中,一幢茅屋的轮廓慢慢显现,屋内显然并无人居住,不见灯光,黑漆漆一片,了无声息,宛如一头体形庞大的怪兽蹲在树影竹篱之后。
“进去看看吧,我们会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沈鸿若笑笑,率先推开屋门,走进了一片黑暗。
凤九霄紧随其后,常润在门外踌躇片刻,也磨磨蹭蹭地进了屋。屋内似乎比外面更加黑暗,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常润干脆闭上眼睛,因为他想起自己一直崇拜的沈大人曾经说过,关闭了视觉,嗅觉和听觉就会灵敏许多,他心里盘算着,自己闭上眼睛也许会感知到一些不起眼的线索,说不定就能帮上沈大人的忙呢。
于是这小厮闭了眼睛,抽抽鼻子,奇道:“怎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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