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如一张大网,劈头盖脸围拢过来。朔望暗自厌恶地皱皱眉头,迅速从地上拖过一具尸体丢在白二牛身上,伴着一声“呆着别动”,已将长剑刺入离自己最近的一人。瞬间,那柄似乎变成暗红色的长剑已划在旁边一人的脖颈。
白二牛怕的要死,可眼睛似乎也不听自己使唤了,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大开杀戒。如果白二牛会武功的话,他也会惊讶,眨眼间就递出七招,这可不是仅仅学过疾雷剑法就能做到的。
转瞬间,八人应招倒地,连惊呼都来不及喊出。剩下四人已经破了胆子,直接跳出圈子,惶惶然叫道:“这家伙不是人!老大,我们不玩了,还是保命要紧!”说罢争先恐后向林外奔去。
朔望的剑却颓然落下,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很迷惘,更多的只是疲惫:“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杀人。”
他应该是到了极限,已经力竭。白二牛揣测着。接下来的事,似乎印证了他的想法。只见程仁的剑挥到了少年面前。少年却依然闭着眼睛,似乎感受着那呼啸而至的凌厉剑风,等待着无情的冰凉贯穿他的身体。
他再也没有时间避开了。
尖锐剑尖,抵住咽喉,格外冷酷。
然后,然后只是停在那里罢了。
黑暗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呼,之后,树林子之中便陷入了沉闷的寂静。
“没用的东西。”程仁冷冷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朔望。雨不知何时已密集了起来,在树林枝叶的上方沙沙沙地窃窃私语。
朔望缓缓睁开眼睛,微笑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不错,清静了好说话。”程仁亦报以微笑,但手中的剑依然抵在少年的咽喉,纹丝未动,“把朱丸给我吧,我会让你安全离开的。”
朔望慢慢抬起手。程仁警惕着,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朔望见状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他只是弯曲了中指和大拇指,在程仁的剑上轻轻一弹,听宝剑发出“铮”的一声,方道:“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可你还不肯说实话。”
程仁哼了一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也一样吗,随时留一手。跟着冯老剑客时,没见你有多少手段,今日可真让为兄的大开眼界了,是师父私授的,还是朱丸的效用?”
朔望摇摇头:“留一手?我有几手程兄你最清楚不过了。今日形势所逼,我不过是抱着必死的心,拼命罢了。”
程仁道:“行了,拼不拼的我不感兴趣,我只问你,朱丸呢?你藏在哪儿?给我!”
朔望单薄的身子在夜雨中微微颤抖着,看起来落寞无比:“我为什么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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