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太子盯着下面的季家长子,“卷宗上说,你父亲酒后失德,污了陈氏清白,后纳了陈氏做偏房,也就是以后毒杀你父亲的季陈氏。”
季家长子面色平静,“父亲德行有亏,害了无辜女子一生,后来被害,不过是应了那句自作孽。”
“哦,这倒是有趣了,被害的是你亲生父亲,而你却在替谋害他的醉人说话?”
季家长子抬头,“殿下,情是情,理是理,父亲此举并不占理,若不是陈氏当时,已经是家中仆役奴婢,单是父亲犯的错,陈氏就有理状告父亲,父亲后来纳了陈氏,也不过是陈氏卖身契在父亲手中,陈氏反抗不得的结果。”
太子倒是越发觉得这个季家长子有趣了,“孤听说,你是读书人,怎么不见你,去考取个功名,以你见识,做一清官,造福一方。”
“多谢殿下赏识,但人各有志,草民席字只是为了明理,而不是人云亦云,至于做父母官,治理一方,草民志不在此。”
太子偏头盯着白瑾,“子琼,他这般模样,可是眼熟?”
白瑾自然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但他偏偏就是不如太子意,“殿下,臣并不觉得眼熟。”
太子轻笑,“此情此景,可不就是之前,孤问子琼时子志向时一般无二的模样吗,不愿入朝,孑然一身,无拘无束,这也是子琼给孤所言的选择。”
“是之前不懂事罢了,殿下说的,以己之力,担起责任,臣铭记于心,臣仰慕殿下的志向,河清海晏,才是真正的福泽百姓。”
太子撇嘴,“子琼真是不解风情的紧,一板一眼的,都跟孤的先生有的一比,难怪父皇喜欢子琼这个模样。”
白瑾垂首,并不言语。
下面的季家长子却是因为白瑾之前的话愣住了,以己之力,担起责任,那么自己的责任,又是什么,家族交易往来,他不感兴趣,似乎只有读书,才能让自己开怀。
刺史有些看不懂太子此举的深意,明明是在审问季家长子,怎么一转眼,又去打趣了白大人。
不过看殿下与白大人的交谈,殿下对白大人,格外看重,不然如何会,这般与他亲近。
太子转回正题,“孤再问你,你既然觉得自己父亲所做不对,那么你可有,替季陈氏求情,或者怜惜她而与她走的近些?”
“殿下这是不愿相信草民之前所言了,殿下,季陈氏是年轻貌美,但她已然成了草民长辈,草民又岂会做出有违伦理纲常之举。”
太子手指轻敲案台,“这风言风语,可是你母亲先传出来的,这你又如何解释?”
季家长子垂下头,“殿下,草民无法解释,清者自清,家母听信谗言,曾多次为难季陈氏,草民虽然劝阻,但却更被误解。”
“那么你父亲生前,可有因为此事,责备过季陈氏或是旁人?”
“家父曾发落过几个嘴碎的下人,不过对季陈氏,家父一直很是宠信,草民从未听到过家父责备季陈氏。”
太子点头,“子琼,这事,你觉得,可还有疑惑?”
白瑾愕然,这事,不是一开始,就是舒清你自己要求重审的吗,因此还跟自己争执。
“殿下,臣觉得,季陈氏既然受宠,按理,不应该突生杀意,毒害了季家老爷,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隐情。”
太子笑的越发开心了,“刺史你也听到了,对此,你如何解释季陈氏的举动。”
被点名的刺史只觉得头疼,这都过去多久的案件了,殿下非要重审,还牵扯出这么多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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