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说,你的首座金印在哪里?免受这雷电缚身之苦。”
天枢子已然折回到上官兰云身边,向她逼道。
上官兰云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向他白了一眼,最后将脸向一边一扭,没有显出丝毫畏惧之色。
“怪不得人人都说,瑶光峰首座,虽然为一介女流,却比男子性格更为坚毅,之前我只知你为人冷漠,不怎么相信,但此刻我信了。”天枢子似乎被上官兰云身上这股不屈服的劲头所感动,目光不再那么的狠毒。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住了,不动了,浑身的戾气一下子消失,苍老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颓废,散乱的银发经受不住微风吹,飘荡在了面前,遮住了半张脸。
这一刻,他像极了一个凡世间孤独无依的老人。
他想起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正是他回忆起的事情,才让他停留在了这短暂的人性平静中。
一个好端端的人,若不是心中执念太深,又怎能堕入魔道呢?
“我唯一的孩子,她也似你这般倔强.......”天枢子望着上官兰云竟呆住,但并不是因为她绝尘的美貌,而是目光中夹杂着一种慈祥的爱意。
天枢子的道龄要比上官兰云大上三百来岁,在他成为天枢首座之前是成过家的,只是听说如此,而却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和儿女,所以有些好事者,便有了多种说法,说他为求道成仙,抛弃了妻儿,还有人说,他的妻儿被仇家所杀,对凡尘毫无眷恋,这才出家为道。
世人乱说者太多,好事者也太多,天枢子到底是怎么情况,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此刻,天枢子脸上流露出的不再是一副权欲熏天的阴毒表情,而是和蔼和慈祥。
上官兰云一开始还不注意,只是在他说出“我唯一的孩子”后,她才转目望向他的脸,见他目光呆滞,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而表情却又痛苦,正是那回忆所致。
他想起了什么?他说他唯一的孩子也似你这般倔强,到底是什么意思?上官兰云的思绪,也跟着有些混乱了,两眼呆呆地望着天枢子,似乎忘记了雷电缠身的痛苦。
练剑场上,又传来了霹雳乓啷的兵刃相击之声,那是玉衡子与朱红玉二人又打斗在了一起,二人的怒喝和娇叱之声频频传来,可想而知激烈程度非同一般。
“你呆在那里干什么?你再如此慢慢悠悠的,那慧行老秃可要恢复过来了,我也要撤了!”
就在这时,从练剑场上传来一声朱红玉的急躁喊声,她虽与玉衡子正在拼斗,但过招之时,目中余光却瞥到了观望台上的情况,见天枢子站在上官兰云面前,竟然呆住,不由的一面接着玉衡子的剑招,一面急喊出口。
一语点醒梦中人!
刚刚天枢子,的确和做梦一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妻子和女儿临死时的画面:黑暗中,妻子已然倒在了魔族之人手中,而女儿还活着,魔族人威逼利诱,让她说出自己的下落,而女儿生性倔强,毫不畏惧,非但没有说出自己的下落,而且还大骂了魔人一顿,魔人恼羞成怒,一刀下去,只听见女儿一声惨叫......
当时的天枢子才修炼道法不久,无法对付魔族众人,一天晚上,他从道场回家,看望妻子女儿,却不料遇到了魔族之人包围自己家,将妻子和女儿都抓起来,向她们逼问自己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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