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子只是望了乞儿一眼,然后就回过头继续自己的剑术教学上,并未对他任何言语。
白明雪在方阵前列,小心翼翼地冲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刘铁牛站在白明雪的左侧,此时也正向他招手示意。
乞儿便灰溜溜地低着脑袋,快速迈着碎步,径直朝他二人走来,有一种老鼠过街的感觉。
此时徐明卿也在其中,也是站在前列,只不过他与白明雪相隔六人,见乞儿来到,冷眼望了一下,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前方。
毕竟是首座讲坛,众人见乞儿狼狈模样只能在心中觉得好笑,并未笑出声来。
乞儿已然走到队伍前列,站在刘铁牛的一旁。
玉衡子仍是手持宝剑专心讲解剑术要诀,他底气充沛,声音洪亮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听清楚。
白明雪和刘铁牛二人并未搭讪乞儿,问他为何迟到,因为他二人知道,在首座讲课时最好是安静些。
平复了一下呼吸,乞儿也很快进入听讲状态,他听得入迷,很快就心领神会,对玉衡子所讲内容很快便消化掉了。
而反观刘铁牛,正一个劲儿地摸着后脑勺,听的是一头雾水。
就这样,练剑场上,玉衡子解析剑术的声音充满了全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从进场口处突然又来了一个人影,此人身子佝偻,容颜枯槁,手持竹杖,却是药老,他向玉衡子这边望了一望。
玉衡子见是药老前来,哪敢怠慢,连忙将手中之剑收入鞘内,转身对众弟子说道:“你们先自行领会,我又要紧之事需要处理。”说罢,便转身向药老走去。
众弟子向他低头,蹲身坐下,但是列队顺序不变,没人胡乱走动。
就在玉衡子走开时,白明雪扭头隔着刘铁牛向乞儿望去,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父亲的课堂你都敢迟到?”
乞儿脸上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说出一个字来。
白明雪见状,也没接着询问下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药老和父亲这边。
只见玉衡子自场中走出,脚步匆匆地来到药老身边,而药老苍老的面容尽显肃穆,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二人表情严肃,说话时故意将声音压低,以免被众人听到。
“药老,你亲自前来,是为何事?”玉衡子急切问道。
药老严肃的表情中透露了几分悲伤,他摇了摇头,道:“李长老不行了。”
玉衡子听到这消息后,他的神情也亦是悲伤,沉默了许久,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道:“李长老被誉为火系法术第一人,对玉衡峰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都怪我当时没有及时出手,所以才....”重重地唉了一声。
“首座不必太过自责,此事本就关系甚大,处理不好,便对整个峰上不利。”药老宽慰了他一声,之后接着说道:“我这次前来是与首座商议李长老事后之事。”
“依药老先生来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最为恰当?”玉衡子问。
药老目光凝聚,思忖一会儿,便有了主意,道:“李长老之死决不能对弟子说起,更不能对外说,只能将其秘密安葬。”
药老平时只管炼制丹药,看似不问俗世,但是却是一个很有主意和计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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