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蓬莱弟子我对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弟你这样说就太让我寒心了,我与叶师兄同期虽然不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在蓬莱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说没印象吗。”
平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依旧是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外援。
“谭师兄!谭师兄!”
“唉,在那!”谭谪立刻放下手里的算盘,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管账的伙计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秉之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刚刚他一直默默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为平卿解围。
“怎么了,平卿?”谭谪先行赶到,他不认识陈愈疏也就没在乎对面的一男一女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平卿那里。叶秉之闭关受罚的时候平卿还小,起初师父信誓旦旦的好好养他,结果看了两个月的孩子就受不了了找了个理由把平卿往谭谪手里一丢,开心的时候就领着平卿出去转转没心情的时候就全权交给谭谪来带。
谭谪绝对是个养娃高手,他成功代大了梁子宁,谭谋以及方平卿……虽然养出来来的弟弟们都有个共同的毛病被惯的没人样。谭谪对这个半路弟弟还是挺上心的,平卿也比较信赖他,对他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这也是为什么叶秉之总是和他过不去的原因了……吃醋呗。
平卿指着那男子问道“他说他是咱们蓬莱的弟子,我却不认得他,师兄你快看看。”
谭谪站在平卿身边对着这个陌生的蓬莱弟子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太可能啊,蓬莱弟子虽然多可是毕竟他是家里管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经手。家里弟子就是叫不上名字总是有个印象多多少少最起码要看着眼熟吧。
那男子满脸微笑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还特意张开双臂原地转圈好让谭谪看个仔细。
完全没有印象的谭谪不能确定这位仁兄是否就是蓬莱的弟子,捏捏自己的鼻梁偷瞄后赶来的叶秉之,秉之扭过脖子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谭谪试探着发问。
“陈升。”男人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停顿,张口就来,十分自信。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看出来谭谪的迟疑,男子继续旁敲侧击“师兄,前天你值夜的时候我不是也在巡逻弟子之列吗。”
听到这里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前天确实是谭谪值夜的。看来这就是蓬莱的弟子,只是弟子实在是太多了导致这个主事弟子都认不全了。
“哦……是吗。”谭谪尴尬的回了一句。
“师兄不必在意,您想来事务繁多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你和陈姐姐是什么情况?”平卿最关心的还是陈愈疏到底有没有给楚科种草。
“我和愈疏是同乡,我们都是陈家庄的,打小就认识论起辈分来我还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叔。前几日愈疏写信告诉我说她快要成亲了,所以我特意叫她来蓬莱想着请她吃个饭,商量商量给她送嫁的事情。我们许久未见自然有很多想说的事情,谁知道一聊就聊了这么久。”男子笑眯眯的看向平卿“让方师弟误会了,是我考虑不周。”
“真的?”平卿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
“方平卿,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问就意思了,再不信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陈愈疏发难了。
“好了,愈疏,确实是咱俩想的太简单”男子说道“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这时候见面确实有些不妥。”说到这里男子停了一下转身对着平卿说道“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信不信就看方师弟的了,事情我们已经谈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转身迈步就走。
“唉,你的东西别忘了!”陈愈疏在后面提醒道。
男子拍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回身走到桌子边上模起桌上一个布包,挂在手上。
男子经过秉之身边感觉手臂一沉,转头看去叶秉之扯住了他的布包。
男子有些惊慌伸手和秉之拉扯起来,布包张开露出里面的一角。玉质的物件在阳光下显出上面雕刻的纹路。
“我姐姐说过,那匣子大概是白玉做成的摸起来又冷又硬怎么都捂不热,匣子上刻着暗纹很像是神话传说中神兽,零零总总的刻了一匣子。匣子是上了锁的,要是她已经将其妥善保管了至于怎么个妥善法我就不知道了。”
谭谪猛地想起梁子宁和自己说的这段话,这布包里的东西有点像啊,而且男子的表现未免有点太过激了。谭谪伸手去夺三个人都是使足了劲去抢,刺啦一声布包裂开上锁的玉匣完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男子一脚踩在玉匣之上两手一推把谭谪和秉之推后两步,脚尖一挑匣子就被他提在手里了。这下男子也就顾不上自己蓬莱弟子的身份了,撩起衣服撒腿就跑。秉之立刻追上,谭谪也不甘落后伸手拔了平卿的月盈剑追了出去,留下平卿一个人连个唉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呦,把你舍下了。”陈愈疏凑到平卿耳边说着风凉话。
平卿一个激灵赶紧跳开,伸着手指着陈愈疏说道“你!你是他同伙!”
陈愈疏摆摆手“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到你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还有谭谪和秉之,大家都看见了。你还帮他撒谎,说他是我们蓬莱的弟子!”
“有说有笑就是同伙吗,那我和楚科也有说有笑我们是不是都是一伙的了。再说了我并不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啊,最后一点他确实是你们蓬莱的弟子,至少他自己是和我这么说的,要是他不是那就说明他把我也骗了。”
“呸!”平卿啐了一声大声嚷道“你就是会花言巧语骗人,你说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
“你最好别信,求之不得。”陈愈疏忽然笑了起来,那满脸的笑意却让平卿感到恐怖无比,平卿没有武器在手只能是一步步后退,而陈愈疏则不断地在靠近。
“其实我并不是陈愈疏,只不过她的皮很好用。”陈愈疏笑着说道,她已经把平卿逼近了角落,平卿拿起桌上的茶壶挡在身前用来防身。
“你别过来回去信不信我用水泼你。”平卿哆哆嗦嗦的说着,眼睛在酒馆厅堂里乱飘想要这个人求助一下,然而那算账的和跑堂的早已不知踪影,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你说咱俩现在算不算是孤男寡女。”陈愈疏说着一挥手,门窗一下子就全关闭了。平卿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想着自己怕是要贞操不保。
“姐姐,陈姐姐我保证不告诉楚科行不行?”
陈愈疏并不理他。
呼啦一下子,风大的几乎要人睁不开眼睛,平卿举着茶壶挡在面前嘴里冒出一连串的尖叫和救命。等到风定之后平卿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吓得腿直接软了,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陈愈疏分明是一团黑烟悬在半空之中。
猛地想起谭谋和自己所讲的事情,平卿几乎要窒息了。苏尚晚和谭谋联手都搞不定的东西,自己现在连剑都没有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黑烟中一道寒光闪过,冰冷的铁刃暴露在空气之中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方平卿闭上眼睛,感觉头顶有冷风接近,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明明他已经看到了真相,陈愈疏就是那黑烟啊,他却不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要这么窝囊的死去真是太可惜了。
头顶传来一阵刺痛,方平卿失去了知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