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是要先喊一声什么人,可是谭谪就不一样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吃过亏知道现在如果喊绝对会把对方吓跑,沉默中靠近才是硬道理,那些还没动腿就开始动嘴大多数都是些感觉自己打不过的。谭谪就不一样了,他很自信,打不打的过非要比划比划才知道。
三步冲到门前,可以终究是被对方觉察到了脚步声那人已经开始向着楼梯逃窜。
既然看到了你的背影那你今天就别想跑,赤着脚长腿一迈,胳膊一伸还真的揪住了那人的衣领。
“啊!”那人一声惊呼,反手想要抓住那只揪在自己衣领上的胳膊。谭谪要有准备另一只手快去跟上拿了个正着,膝盖一顶那人平衡尽失,扑通一下趴到了地板上。
谭谪欺身压上,这下好了谁也别想动了,楼梯口正是个风口。谭谪身上只穿了里衣,那人也好不到那去只比谭谪多了一件外衫,两个人在风里瑟瑟发抖却没人吭一声。
那人把脸紧贴在地板上任凭谭谪怎么使劲就是不肯露脸,硬着脖子一动不动。但是这些都是无用之功,这么多年的相处仅凭刚刚那个移动的背影谭谪也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肖景?”
梁子宁手里抱着谭谪的外衣总算是赶了上来,望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倔强人影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你怎么出来了。”谭谪这句话明明是对梁子宁说的可是他的眼睛依旧紧盯着地上的肖景。
肖景知道身份暴露也就不再躲藏,歪过脖子看着同样一身单薄的梁子宁“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多冷啊,快回去吧,啊!”
谭谪压着他的胳膊使劲拧了一把“你看不到我也很冷吗!”
“混蛋!你有考虑过我吗!说的好像我不冷一样!”肖景反击,努力扭着脖子想要看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是什么表情。
梁子宁把外衣搭在谭谪的身上“你找把他带回去吧,你们两个在这里又吵又闹的会打扰到别人的。”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去问问掌柜有没有绳子,我今天就把他绑回舟山。”
谭谪放出狠话,折着肖景的两只胳膊压着他往屋里走。就知道这厮走不了,放着一个身无分文的梁子宁自己在京城肖景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你放了我吧,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走的。”肖景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不要在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也不希望咱们撕破脸皮吧,更何况是当着梁子宁的面。”
“你现在最好闭上嘴巴省省力气,我们还要连夜赶路。”谭谪直接把肖景推进屋子,手上没松开他只是抬脚关上了门。
“不不不!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现在是我说了算。”
屋门挡住了走廊里的灯光,屋子又没点一盏灯,一片漆黑中风声显得格外骇人。谭谪一直抓着肖景的两只胳臂知道梁子宁带着麻绳回来。
“你真听话,还真带绳子来了!”肖景挣扎起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捆了。
用一张明火符点燃一盏明灯,肖景脸上的“鬼画符”已经消失,无论使用了什么办法想,现在的肖景是一个正常人了,不再是那个半人半魔的怪物。
谭谪看着肖景,肖景看梁子宁,梁子宁看着谭谪,三个人沉默着。
谭谪抖腿,肖景挤眉弄眼,梁子宁一脸茫然,三人依旧沉默着。
“走!”谭谪忽然站起身来“我们带他去舟山。”
“啊?现在?”梁子宁问道。
“不去!我还有媳妇在这,我不走!”肖景咆哮起来,惹得邻房的客人一阵敲墙。
“哼,要不是她你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谭谪一阵冷笑,伸手就去拽人。
肖景侧身躲开“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吗,没一点人情味。”
“我没人情味?”谭谪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没人情味我现在站在这里。”
“你就装吧。”肖景狠狠瞪了谭谪一眼“我本以为你是个冷淡的人,没想到啊,你不就是装清高,抛妻弃子,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谭谪,你就是个王八蛋,别在这装什么至亲好友了,你不过就是想把带回去邀功领赏。”
“你闭嘴!”谭谪咬着牙,攥起了拳头,梁子宁怕他动起手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梁子宁你闪开,让他来!”肖景也是满脸气氛,仰着脸直视着谭谪的眼睛说道“今天就让梁子宁好好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如果你就是想要耍耍嘴皮子拖延时间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肖景从来不耍嘴皮子,说你刚刚对梁子宁做了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肖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现在这个样子他必须仰视谭谪气势上矮了一截,可是谭谪把他的双腿绑在一起他实在是找不到平衡站起来。
梁子宁怕他误会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他就是个居心不良的人,以后不要在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了。”肖景对着梁子宁说道。
“为什么?”梁子宁问道。
肖景艰难的侧过身子“在我兜里你自己看。”
梁子宁刚想伸手去摸却被谭谪抢了先,在肖景的衣兜里翻出一张写满自己的纸,一把小小的禁金属钥匙,还有一个小小的玉环,在看到玉环的那一刻谭谪一愣。因为那东西是他和弟弟离家时家里长辈给的信物,曾有过未来回家的约定。像他们这些有家人的弟子离家时家里都是舍不得,不少弟子身上都带有信物以备不时之需。门里的师父虽不许与家里联系,却也没有没收信物算是给孩子们留个念想。
谭谪自己的信物因为曾经磕过一次以后就一直放在床底下,这么多年一直就没看过,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玉环却和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就连磕碰的裂痕也分毫不差。
那金属钥匙他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桌上,张开白纸借着灯光读了起来。
顿时谭谪脸色大变,两手把纸张团成一个纸团丢在肖景脸上质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梁子宁弯腰捡起那个纸团,无视两人的争吵声展开那个小小的纸团一目十行的看过一遍。
随后整栋楼的客人都听到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声音“谭谪!”
梁子宁气愤的把手里的书信丢在谭谪的脸上,揪住他的衣襟说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出这个门。”
“你让我说什么?”谭谪摊摊手“这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要是真如信上所说有过露水情缘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了孩子!这都是他胡说八道!”他把矛头甩向了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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