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包裹着班丘,充满威严、凶悍、炽烈、与亘古的的气息,仿佛置身于无数的星辰、璀璨的星河中。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列四个方向,浩瀚而壮阔。源源不绝的力量正在涌入他的身体中。
但在这时,又是那股白光死灰复燃般。
他的神智如遭重击,短暂地陷入了昏迷,失去知觉。
………………
从青州到洛阳,约有一千二百里的路程。途经兖州或者冀州,才能到达司隶。
刚刚才在大罗天内动手脚的一行人,急需避免与麒麟卫发生冲突,免得那群不通人情的死脑筋,来找自己的麻烦。
因此他们打算小小的绕道,走济南、济北、东平、济阴、陈留以及河内的路线。兖州一直没有强势的太守,受到的黄巾之乱不轻,但总比冀州的韩馥要好。
时间紧迫,容不得迟缓。因此程旷带着班丘从祖宅中出现时,董卓就已整顿好军伍,随时出发。
“北海军势如何?”
“一切如常。”
“冀州如何?”
“冀州韩馥,方收兵回邺城,近数日并无出兵迹象。”
“如此甚好。”程旷点头道,“先回洛阳,上报天子,他事再议。”
“是。”
一声令下,西凉兵立刻将村庄附近的法器全都收拾干净。后勤迅速将所有器具安放整齐,然后挑出其中的四把,交与程旷。
程旷将班丘随手扔在备用的马车上,背上还插着牙白刃,只漏了刀柄出来;双手扣于背,用刻痕铁锁缠绑;车子的四周,就插着四把法器,形成方正结界,以作囚笼。
准备完毕后,众人就离开临淄,向西而行。
所有人都发现了夏晖的消失,所有人都没有询问什么,行进如常。
但是班丘身上的变化,却引起他们的注意,不由得侧目。
那越来越弱的气息,从一开始的朝气蓬勃,到最后的风中残烛。年纪轻轻的好手,在短时间内,已经像迈入生命末端的病弱。
侍郎班节所犯的蠢事,朝中诸人都略有耳闻。今日董卓、张济等见到实情后,更加轻视。
只有华雄、张绣默默来到马车旁边。
感受到年轻的气息,张绣明白班丘本是个少年好手,如今落地这般田地,实在令人唏嘘。
而华雄则没有这种闲心。他只是明白,沛国刺客仍未远去。在离开临淄,进入兖州之前,对方一定会出手!
忽然,班丘的气息灭了。
风中残烛,最终在风中消失不见。
众人都不由得回头,甚至连程旷都露出疑惑之色。
可当他们看见班丘时,发现班丘也在抬头看着他们。
那双眼睛,其中恍若无亮夜空,深邃而可怖。
捆住双手的铁锁皆尽段碎,以法器作囚笼的行车轰然破开。
他本能地察觉到离自己最近、最强大的一个存在,于是心念一动,将黑戟握在手中,举臂直刺。
暗中潜藏的身影最早发现了异样,见此机会,默契地配合。
一时间,华雄突然面临班丘与关羽两人的前后夹击。
“好啊!两个混账!”
大刀与黑戟接刃而过,戟刃那端的力量深邃如渊,如巨岳横断飞扑的浪花,异象居然毫无用处。
而另一边,华雄任由关羽的短剑掠过腰腹、破开甲胄、伤口喷出鲜血,亦毫无表情。
“这就是沛国刺客的手段?不过如此。”华雄对自身的伤势不瞧一眼,惊讶道:“反倒是这个小子,竟有如此实力?”
关羽无言,只将班丘捉住,准备离开。
但异变也在这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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