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的惊愕可以理解,这个神神秘秘的恩公一直隐身不见,怎么现在突然要见我了?难不成我打探商品的情况被他发现了,准备灭口?高俊越想越不自在,干声问那位晚晴:“不知恩公唤我何事?”
“郎君莫要担心,只是闲谈而已。”晚晴微微抿嘴,好像看透了高俊的心思。
既然是去见恩公,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进去了,晚晴也只是来通知一声,随即回去复命。高俊紧急回去洗了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有点慌的把玉佩、腰牌都挂好,倒是那把金刀,高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挂上。收拾妥当之后,高俊随着那位神秘的恩公差来的使女,七拐八拐进了恩公的会客室。
“好香!”高俊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知道是梨花的味道还是丁香的味道,这间小小的屋子均匀的散着幽香,香馥浓郁而不刺鼻,明显是熏香很久了,不是一时一夕的布置。
“这是什么癖好。”高俊用余光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整齐洁净自不必说,关键是花纹、锦幔很多,加上熏香,活像女孩子的闺房。“这主人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高俊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回想起来当初在医馆醒来时好像确实有点菊花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正当高俊心中惊异不定的时候,面前轻轻咳嗽了一下,高俊抬起头来,这才看出来并不是房间局促,而是房间中间挂了一落大红帷幔,影影绰绰能看见对面一坐一立两个人。
“高郎君,你可曾上过战场?”是晚晴的声音。
“上过。”高俊心里更加迷惑,叫我来聊天,却不露脸,连个声音都听不见,恩公难不成是哑巴?还是最近风寒,嗓音不佳?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是恩公正在写下问题,让晚晴读出来。
“高郎君在战场上杀过人?”
“我押剌百户杀敌五十余人,本人却未能手刃敌寇。”高俊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郎君在中都受伤,可是因为黑鞑?”
高俊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并非如此,是仇家所为。”
帷帐那边安静了更长时间,晚晴才有点慌张的说:“郎君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叫什么问题,高俊差点笑出声,之前的紧张荡然无存,他站起身,略施一礼:“恩公倘若不嫌弃,在下确实想进一言:黑鞑三五年内必成酷祸,恩公当早做准备,举家南迁,现在正当其时。”
更久的沉默,晚晴低声说:“郎君若无事,可以回去休息了。”
高俊起身拱手,自有使女引路,这场没头没脑的对话就算结束了,夜晚,高俊躺在地板上,仔细思索着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心中疑窦丛生,辗转难眠。
与此同时,在一间相对宽敞的卧房内,一个妆容精致的紫衣女子坐在妆台前,晚晴在仔细的为她卸妆。
“姑娘也真是的,隔着帷帐,何必化妆繁琐如此。”
那女子只是笑笑,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当她决定找高俊来见面的时候,心中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躁动,尽管见不着面,还是努力的安排精致。这种情绪现在回想起来让她有点惊慌,但是这种惊慌很微弱,更多的是和高俊聊完之后的激动心情。她微微咳嗽一声,问晚晴:
“晚晴,我刚才问的问题是不是失当了?”
“哪里,姑娘问的一点没错。”晚晴嘴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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