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挂在中天,火辣辣地烤着大地。走在水泥地上,脚掌透过亮鞋底,能感受到热度。
范秋生搀着易歌,进了汽车南站站口,两个人都是一头汗水。
隐隐地,易歌感到伤口处有汗水浸润,一股剧痛传来,让她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见她脸色惨白,范秋生关切地说:“要不今天别去了,明天再去,好吗?”
易歌说:“没事,我能坚持,这事耽搁不得,越早越好。”
见她态度坚决,范秋生只得搀着她,上了去青山镇的中巴车。因为没开空调,中巴车里更加闷热。
驾驶室里挂着一架小风扇,小风扇正疯狂地转着。司机靠坐在椅子上,正在昏睡。
“去青山镇,去八中,马上走,马上走!”售票员站在车头,大声吆喝着。时不时,还是有客人上车。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中巴车终于启动,开出汽车南站,颠簸着朝青山镇驶去。
因为进不了县政府大院,找不到肖华先,范秋生和易歌商量,去青山镇,找贺计飞。冤有头债有主,安安是贺计飞带人抱走的,就找她要人。要不到人,就和她死缠烂打,直到抱回安安才罢休。
大约五十多分钟,中巴车在青山镇政府大楼前停下。范秋生搀着易歌,下了车。
时间为下午两点左右,还是午睡时间。镇政府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两个人赶到计生办,靠在在一楼楼梯口下面的地板上,一边歇息一边等着上班。
因为太累,易歌靠着范秋生的肩膀,居然睡着了。
快两点半的时候,旁边的办公室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见到范秋生两个,他瞅了几眼,又退回办公室,将门紧闭。因为到了上班时间,渐渐地有人走动,上下楼梯。不过,易歌还是没有醒来。
又睡了二十分钟,范秋生才动了动肩膀,惊醒易歌。然后,他搀着易歌,站起身来,准备上楼,去找贺计飞。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男人从旁边冲过来,揪住易歌,说:“你这个臭婊子,我就知道,你和我离婚,早就有了野男人。”
来者叫付海山,是易歌的前夫。结婚不久,易歌用娘家陪嫁的钱,还借了亲朋戚友的钱,凑了近四万,买了一辆吉利小车,要付青山跑出租,补贴家用。开了一段时间,付青山嫌这活又累又苦,还没多少钱,渐渐地没了积极性。
有一次,一个人给五百块钱,说租用小车开两天,油钱他自己付。不由出油出力,一天净挣二百五,付青山当即同意,把车钥匙给了对方。
没想到,两天后,这个人没有还车。付青山急忙去找,因为没有对方的详细地址,哪里找得到。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找到了对方,可车没了。原来,对方把付青山的吉利车贱卖了,得了一万。
多方讨要无果的情况下,易歌只得选择报警。折腾了大半年,花了好几千,车终于讨要回了,可车几乎成了报废车,值不了几个钱。对方是单身汉,那一万块钱早就被他花了。即使把他打死,也炸不出什么油。
吃了这次大亏,付青山开始自暴自弃,不养家也不顾家。女儿六岁时,易歌忍无可忍,和他离了婚。两年后,她才认识范秋生,怎么早就勾搭上了?易歌知道他是无理取闹,使劲挣脱他的手,没有理睬,斜刺地走了几步,想绕过他上楼。
付青山不罢休,急忙追上去,揪住易歌的衣服。
范秋生见了,快走几步,指着付青山,说:“付青山,你放手!”
付青山翻了一下白眼,轻蔑地说:“姓范的,你是我老婆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放手?”
范秋生与易歌没打结婚证,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付青山的这个问题,范秋生还真不好回答。他咽了咽喉咙,说:“付青山,你先放手,有什么事,我们等下谈。”
付青山挑衅地说:“范秋生,老子不放手,又咋地?”
范秋生本就郁结于心,被他这么一激,火气上爆,冲上去,一把揪住付青山的胸口,往地上就是一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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