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李秦氏问李牧:“你怎么把二两送人了?”
李牧就知道祖母会这样问,所以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她教了我很多功课,是我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所以我就送给她了。”
既然都送人了,再多说什么也都无益。送走了也好,李牧刚开始读书,少些玩物能让他更专心。李秦氏不再过问此事。
晚上,李牧躺在床上,满耳朵似乎都回响着二两的叫声。
“幻觉,幻觉!”其实这几天李牧被二两的叫声吵得实在是烦透了,所以干脆把这小家伙送人。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突然满脑子全是二两那可爱的小身躯。久而久之,竟又想起了张婉秋对着他眨眼睛时的情形。
李牧难得的睡了个不安稳觉。
次日清晨,像往常一样,李牧在院子里跑跑步跳跳大神,然后用了点早餐,第一个来到私塾。只是今日,来教导他的,换成了张老先生。
李牧终于见到了这个给他起了“光烈”当表字的祸首,一个瘦削的老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张存一年近花甲,由于身体原因辞官在家。闲暇之余开始教育学生,发挥自己的余热。他看着满屋子的学生,轻咳了一声,“你们每人写一篇字,让我看看这些时日是否有所精进”。
“是。”所有学生齐声回答。至于写什么,随意。只要写就完事了。
李牧正在认真写着,就见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眼前的光线,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张老先生。
“你就是李牧?”
李牧还是知道好歹的,赶紧站起身来,对着张老先生作揖说道:“学生就是李牧。”
张老先生对李牧这一番态度很是满意,“坐下吧,继续写你的字。”
可是很快,张存一就感到了无比惊讶,别的学生都是看着书去抄写,唯独李牧是在默写。而李牧正在写的,是《中庸》里的一小节: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
“这些你全都记住了?”
李牧回答道:“回先生的话,全都记住了。”
张存一早就听孙女说过,这个李牧记性很好,“那你背来听听。”
李牧于是就站起来,将《中庸》里这句往后的全背了下来。
“不错!一字不差。”张存一对这个学生很是满意,吴庆山的这个远房亲戚果然如他说的那般聪慧。
结束一天的课业之后,李牧将桌子上面的东西整理好,刚想起身跟张老先生道别离去,就听到张老先生对他说:“李牧,你留一下。”
李牧左思右想,今天自己没做错什么,表现挺好的,怎么就被留下?
很快,这间学堂里面就剩下张存一和李牧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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