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大可以直接问棠梨这些八卦趣闻的，其实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墨竹没死的话。但是墨竹的死就使得这成了一个悲剧，那么石三生也不好再出口多问，否则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在别人的伤口处再添伤痛。
“师姐为什么每天早上都喜欢来人殿给大家送碟酥吃呢？”石三生略做思考以后觉得这么问应该没什么问题。
棠梨倒是愣住了，她以为石三生已经听说了那些八卦趣闻，随时可能会问自己，毕竟萧辞可是管不住嘴巴的，没想到他出口的是这么一个问题。
“药殿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每日里都是很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我总要找些事情做，所以我就喜欢往人殿跑啊，恰巧师弟们都喜欢我吃的碟酥，我就更有理由啦。”棠梨停下蹲在地上一边检查有没有什么可采摘的药草一边回答道。
“所以，你起初就是因为无聊想给师兄们带早餐吃吗？”石三生试探性的继续问道，很显然他是好奇心犯了，也不管会不会害死猫。
棠梨采药的手愣了一下，她本以为石三生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想到绕了一圈还是再问那个人。
“我当初最开始肯定是为了带给墨竹吃啊，毕竟我是喜欢他的。”棠梨直言不讳地说道。
面对如此坦然的棠梨石三生竟然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个爱臭屁的家伙为什么都半步化境了还喜欢往人殿跑，跟那些师弟们一起听那些他早就烂熟于心的剑道。但是他喜欢吃碟酥，我也只好给他送过去了咯，结果被那么多师弟看到，害得我每天都要做那么多碟酥带过去人殿，还被他们取笑成早餐师姐。”棠梨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药草，站起身继续向山里走去，嘴上突然开始自说自话一般讲着墨竹。
“要我说要不是萧辞太懒了，谁是云山大师兄还真说不准呢，他还每天自诩为大师兄跑去试剑台指点师弟剑法，就会在师弟们面前嘚瑟一下而已。”
“那你们是道侣吗？”石三生还是打断了棠梨的絮叨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棠梨突然停止了动作，沉默了一阵。
“不是。”
“为什么呢？”
“他总是想的太多，说等他入圣了才有功夫考虑这些儿女情长，虽然我相信他入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最后化境也只摸到一丝。”棠梨本来明亮的眼睛突然的暗淡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石三生感觉到了棠梨低落的心情急忙道歉。
“没事，这么多年了有个人说一说也好。”棠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拎起药篮继续寻找起来。
“那是谁干的，没有查出来吗？”石三生继续问道。
“没有，但是这次你去红尘界一定要小心一些，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打不过的人，记得要跑。”棠梨突然盯着石三生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在她的印象里石三生也是一个执拗的人，她怕他因为执拗过度吃了亏。
“嗯，我会跑的。”石三生感受到了话语间的关切之意答应了下来。
棠梨得到了石三生的保证也是放心下来。
两人继续采药于襄州之下，透过云层可依稀见到若隐若现的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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