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顾曼走了过来,告诉我说凶手不可能是从窗外进来的,外面的天台并不通,只是用来晾晒被子的而已。
我摇了摇头说不对,顾曼问我哪不对。
“距离不对。”我接着说道:“如果有人想杀乔燕的话,那乔燕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是说从她发现危险到倒在地的很短,那她什么时候把孩子放在衣柜里的呢?”
“或许她提前发现了危险?”
我又摇了摇头,又拿起之前她给我的现场初步评估报告。
这里面有提到他们搜集到各种各样的痕迹,但有一点他们却忽略了,我走到床边,发现白色的被子有几道灰痕。
我伸出手,顾曼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给我递了个小刷子和小袋子过来。
“你这反应能力不行啊,顾曼同志。”
“狗屁,我办案经验比你丰富好吧?”
顾曼当然没法接受我质疑他的办案能力,但看我拿小刷子在刷床单的灰尘时,又不解了。
“你刷这个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吗?”
我没有搭理她,把那些灰尘刷了一些在小袋子里之后,交给了她。
“把这个拿去化验一下,跟那孩子鞋底的灰尘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顾曼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问我怎么想的。
“就想看看孩子到底是谁藏在衣柜里的,我初步判定乔燕不可能事先预警,但凶手就算放过孩子,也没必要保护孩子,所以……我想确定一下。”
见我也没有说清楚,顾曼点点头说她会去找人化验的,随后我们在现场转了一圈之后,就一起回到了总局。
我去见了一趟老丁,他的压力是很大,在他办公室等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接到了四五个电话。
等电话打完之后,他问我:“张垚啊,这个事情有点难办啊,主要一开始被媒体曝光了,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消息封锁起来很难呀。”
“那一开始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媒体的?”
老丁叹了一口气说:“发现尸体的那个保洁阿姨,估计想火吧,还拍了什么视频传到网,现在视频删了,但不知道有多少保存了下来。”
说完,他拿给我一部手机,面正是保洁拍的视频。
视频画面中,但是没有什么特别血腥的一幕,只有乔燕倒在血泊中,而衣柜里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现在这年头有的人想火都想疯了,完全不顾及社会动荡惶恐。”
我点点头表示符合,我还没说两句,他又接了个电话,等电话挂掉之后,我才跟他提起要去看一下乔燕的尸体。
他一拍大腿说:“我把这事给忘了,你快去看吧,我这就给法医处给你打电话,你那边等秦组长联系你之后,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得和他沟通一下,否则的话我这边很难跟级领导交代。”
我点点头说声知道了,便起身前往法医处。
由于老丁打过招呼,所以我跟王正卿很轻松的就越过了那些临时封锁的限制。
由于尸体已经被冻了,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冰冻状态,但尸体已经有了一些冰霜,更怕的是乔燕的眼睛并没有闭。
虽然那双眼睛现在已经完全涣散了,混沌一片,没有任何的精光,但我却总不敢直视,我总觉得那是乔燕对我的拷问,拷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对她们母子。
这事要说不是我一手造成的,谁信啊?我心里能安么。
最后还是王正卿提醒我检查尸体,我才把台子往外拉了出来,但乔燕的腰腹处并没有血窟窿,全身下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不是连环杀人案?不是之前那个凶手?
王正卿也同样眉头紧皱,这对于我们来说,又是一个麻烦,在某种程度我甚至希望乔燕的死跟连环杀人案有关,那样我们的调查难度会小很多很多。
出于对尸体的尊敬,我也不是法医,所以我赶紧将台子继续推进了冷冻柜,旋即和王正卿离开了。
正要说话,顾曼忽然找到我们,她脸神色有些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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