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张凡轻轻点头。
而雷文河，浑身一震，竟是直接被这个回答，吓得连退三步。
他原本中气十足的脸，此时也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原来如此，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看到张凡时，会有一阵熟悉感。
是因为，面前这人，就是当时在大湖之宛若天神般的少年宗师！
而当时，张凡跟千江山在大湖高空，湖水激荡，让人难以看清，再加这里天色阴暗，他这才没有认出来。
现在认出来后，他可以说是肠子都给悔青了。
这可是宗师强者啊，别说他还没有突破成为半步宗师，就算成为半步宗师了，也不是对方的敌手。
而他刚刚居然还说要击杀张凡？
简直痴人说梦！
在一旁的程武龙，见到雷文河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自认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往前一步。
“小子，雷爷给你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好！”张凡一口答应下来，道，“那我就给你一个脸，只要你从这个酒吧撤资，并滚出这里，我还能饶你一命！”
“你，让我撤资，滚出这里，还绕我一命？”
程武龙微微一愣，紧接着不怒反笑，看着张凡，就好像看着一个神经病。
“对，在我没改变主意前，你最好快点做出决定，要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张凡语气十分的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缓和的余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仅是程武龙，包括周围看着的宋晓云，程曦都感觉张凡这是疯了。
“哼！”
程武龙脸浮现出几分火气，怒道，“你有种，谁不知道这边，我龙哥的名头是多么的响亮。”
“不说其他地方，就说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对，哥，直接杀了他，给我报仇！”程一龙口齿不清的在一旁，怨毒的喊道。
“糟了，这张凡，太不会审时度势了，程武龙这根本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宋晓云眼睛一闭，显得十分的痛苦。
刚刚的话，恐怕只要她愿意赔偿，带着张凡道歉，还有缓和的余地。
但是现在，张凡已经跟程武龙闹僵了，她就是想帮，也有心无力。
如果这种情况，程武龙都不追究的话，恐怕日后，也没有多少小弟会服他，所以他一定会杀鸡儆猴。
在宋晓云后面，跟出来的酒吧员工们，见到程武龙一行人，个个都凶神恶煞，吓得瑟瑟发抖。
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大学城附近工作的，怎么可能不认识龙哥的大名。
惹了他，就是不死也残，绝无好下场！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落入程武龙手中。”
想到这里，宋晓云猛然睁开眼睛。
就算希望再渺茫，也必须要做。
但当她刚走出两步，却被后面的酒吧员工，死死的抓住。
“宋姐，这小子自己找死，我们就不要去遭罪了。”
“但他救过我！”宋晓云坚定道，希望后面的员工放手。
但几个酒吧的员工，依旧紧紧的抓着，并不断的摇头。
“如果刚刚程武龙刚来的时候，我们就道歉认错，可能还可以救他，但他现在都把程武龙得罪死了，谁去都没用！”
“宋姐，你对我们很好，我们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对呀宋姐，放弃吧，他没救了！”
宋晓云紧咬着嘴唇，双眼露出了为难之色，顿时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雷文河才从惊愕反应过来，连忙前，一把推开程武龙。
只见他九十度弯腰鞠躬，表情诚恳至极，大声喊道。
“张宗师，您好！”
“久仰大名。”
听言，全场一片死寂，安静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这个唐装老者，有部分人不清楚他是谁，但他可是程武龙带来的，而程武龙对他又十分恭敬。
想来地位绝对不低于程武龙。
就是地位这么高的一个人，此时居然向一个酒吧兼职生弯腰鞠躬，如同仆人一般？
这让人如何能不震惊？
全部人用充满惊愕的眼神，紧盯着张凡。
连宋晓云也是满脸不信，双眼瞪大，如遭雷击。
被雷文河一把推开，刚刚站稳的程武龙，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
“雷爷，你为什么？”
程武龙脸色微变，惊愕问道。
“哦，原来你还在？”
看到冒出来的程武龙，雷文河这才反应过来。
他今晚是帮程武龙来出头的，只不过被张凡吓得不轻，这才忘了这件事。
想起这件事后，原本已经正常的脸，瞬间又变得如同猪肝一般。
“张，张宗师，我今晚多有得罪，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
雷文河重新把目光放在张凡身，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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