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敷了药,相修然才放时节与马六离去。
马六一离开相府,便忍不住跃到马车棚顶高声疾呼,这一大早的可把他给憋坏了。
时节笑道:“你这么讨厌去相府,为何还要亲自来?找人捎封信岂不是更好。”
马六道:“丞相刚得了你,才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我要是差人送信,他一准儿会把信藏起来。”
时节纳闷道:“藏起来?”
马六瞧着时节,尴尬地笑了起来,他连忙道:“就是说,丞相为人小心谨慎,为了……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他肯定不会只凭着一封信就让我带走你。”
时节点点头,马六的话很有道理。
马六道:“我看你是个学机关的苗子,与其在相府闲得无聊,不如加入我们北墟。”
时节笑道:“你们北墟是不是有种规矩?”
马六问道:“什么规矩?”
时节笑道:“就是每拉一人入北墟门下,马上给分成发工钱的那种。”
马六怒道:“你这人把我们北墟看成什么了!我可是好心帮你!”
时节道:“这一大早你把我叫起来就开始明里暗里的让我加入北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六翻进车中,坐在时节身边道:“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反正你在我们北墟分部呆着总好过在相府。”
马六吹着口哨,悠闲地靠在车厢上。
时节仔细思索着马六的话,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马车徐徐前行,两人坐在里面倒也还算舒服。
时节瞧着马车问道:“我昨夜坐的马车,难道不是你们北墟的?”
马六道:“当然是了,马匹、车子、马夫全都是我们北墟的。”
时节道:“昨天的马车险些没把我骨头颠散,今天的马车却这么舒服,难不成载你的马车更高级些?”
马六道:“北墟的马车大多都是这种平稳舒服的,只有一辆才会那么颠。”
时节道:“我昨夜那辆?”
马六道:“只有去丞相府的那么颠。”
时节道:“去丞相府都是相伯伯的客人,你们怎么会挑副破车怠慢人家?”
马六道:“我们既然敢这么做,当然是受了丞相的吩咐。”
时节问道:“丞相为什么这样做?”
马六道:“因为丞相要瞧瞧来人到底有没有骗他,比方说有人说自己从未习武,却坐了一路那破马车还脚步沉稳。”
时节笑道:“这么说丞相倒还是想得蛮周到的。”
马六闻言只是摇头,却未多说。
时节总觉得马六有很重要的事瞒着自己,可他不说时节也很难猜到他隐瞒的是什么。
马六一见时节沉默,便大感无趣。
他从怀中掏出个小木块,在手中把玩起来。
时节见那木块并无神奇之处,感到十分奇怪。
他问道:“北墟弟子也会玩这种普通的木头?”
马六一见时节搭话,得意道:“你来试试。”
他将手中木块丢给了时节。
时节将木块拿在手中后就研究起来,只可惜这木块无论他是敲打、推拉、旋转都完全没有反应,比起传说中的灵巧机关,它更像个普通木块。
马六将木块拿了回去,笑道:“看我的。”
时节看着马六不住拽动木块边角,这木块便跟着他手上的力道化为各式物品。
有时它变成一把很小的薄刃木刀,有时又变成一个木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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