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的母亲,玉成之妻玉梁氏不快道:“你父亲身体病尚未愈,你又这般哭闹个没完,岂不是要坏了他?”
于是玉舞焉便憋着一股气,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反倒是玉成笑着道:“不碍事……不碍事……焉儿只是触景生情而已,哭过就好了……”
玉舞焉向来觉得,比起母亲,反倒是父亲更了解她一点。虽然他时常表现的异常冷漠,但是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极尽温柔,不忍有丝毫责备。而她同样有种感觉,正因为她的父母感情太过深厚,反倒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累赘,就像是外人所的那样:“玉拳郎没有儿子,传承百年香火恐怕也要就此断绝,可惜了老祖先打下了一世功名……”
她时常觉得委屈,可是又无法言不可言。而当今,夏国都城云上都刚下过一场雨,空还未放晴,此刻依旧是昏沉沉一片,而加之看到病榻上的父亲如此孱弱不堪,那种郁结在心里的悲伤突然达到了,化成眼泪汩汩而下。
她向来都是别人口中的“玉老虎”,从未有过软弱犹豫,向来是雷厉风孝我行我素。可是到今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那个父亲眼中的女孩,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家人保护,永远快乐无比。
她母亲对她的建议是,玉成久病缠身,作为女儿,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为好,免得又让外人闲话。
可是玉成却笑着道:“不碍事,这些都只不过是些毛病而已,到了夏,烈阳高照,我的病就立马会好的,焉儿若是想出去走走,如此春残夏至时节,正值妙期,去远处看看花吧,出去走走,心情就好了……”
可是玉舞焉却悲哀地道:“我家可还有亲戚可走动么?”
她母亲微微一怔,瞅了一眼病榻上的玉成,便厉声道:“你休要再胡言乱语,惹得你父亲不快!”
玉舞焉只委屈地想哭,可是玉成摆了摆手,眼睛里闪着灼热的光芒,对妻女道:“谁我玉拳郎之家就落魄得连个亲近之家都没有?”
母亲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就不要再惯着她了,她可是出了名的惹事精,那些权臣高官家的女人老是来告状,自家儿子被她欺负……”
没想到玉成听了不恼反笑,就连玉舞焉都有些疑惑。只听他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嘛……若不是他们家的儿子来惹我女儿,又怎么会被我女儿打趴在地?”
着,父女俩便都笑了起来,唯有其母显得忧心忡忡,喃喃自语道:“你这不长眼色的疯丫头……迟早是会要惹事的……你却还惯着她!”
玉成虽卧病榻,但身为夏国公爵的豪气未减当年,只听他朗然一笑,悠然道:“让那些宵去吧,他们的儿子我看也是温柔乡里长大的废物,如若不然,一群男儿又怎么会被我女儿打得满地找牙?”
听父亲这么,就连脾气暴躁的玉舞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微微红了脸,声道:“哎呀,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我可是被他们背后叫做母老虎的……”
其母气极反笑,道:“你这疯丫头,也难怪被人叫做母老虎……”
玉舞焉吐了吐舌头,玉成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关键是你怎么看待你自己。最近气渐热,夏也快来了,此场雨一过,想必又是白花凋落。焉儿就出门散散心吧,等回来以后,将你见到的风景告诉我,我也可稍作安慰……”
玉舞焉笑道:“不知父亲想看哪里的景色?”
玉成道:“这样吧,我给老友人写封信,就我女儿想去他那儿住上一段时间。”
玉梁氏道:“怎好劳烦人家?”
玉成笑着摆了摆手,在他眼中闪着灼灼的目光,悠然道:“别人也许会看我家道中落而疏远于我,但唯有此人绝对不会!”
“他是谁?”玉舞焉和她母亲一同好奇地问道。
玉成笑道:“他家住在离簇不远的芙蓉城,乃是当地大家独一户,他家有四个与焉儿年龄相仿的女儿,她们会很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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