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土色开始变化了，他们现在脚下是淡红土，前方是黑土，要进入中环区域了。
素还真踏出一步，与舍脂多目光交汇，心领之余，轻喝一声，拂尘扬起。
呼气成剑！
一口吐息涌出，剑气四射，直接钻破死灵包围，两人身法竞出，一个呼吸未落就踏上黑土，再回首，后方死灵全都褪去了，他们不会踏入黑土区域。
同时，前方终于出现一座城堡，城墙非常高，好像用来抵挡什么，高数丈的死灵也才勉强达到城门高，而城墙是城门的三倍不止，城池像是一块巨石躺在大地之上，散发不同的气势。
素还真目中有些疲倦，看到终于有一件像人样的东西了，心想可以进城歇息一下了。
舍脂多看着素还真，拍了拍他肩膀衣服上的灰尘，轻轻道：“走，这里应该安全，泥婆暗界信息极其不畅通，可能这里没有我们的通缉。”
城名为下元，倒是意外的普通，城内基本是开了灵智的死灵，但没有什么秩序，基本打斗很多，屋舍全是破败的，压根不修缮，像是人间的荒废的鬼城，一个个死灵穿梭其中，也很诡异。
死灵不少没有脚，甚至不是人形，体态各异，有些是兽类，有些是妖魔，人形死灵只是其中一种。
他们像幽灵一些漂浮着，想飞多高就飞多高，素还真抬头看去，他看到一个死灵飞得很远，忽然从旁边的破楼里飞出一张碗，击穿这个想要高飞的死灵，使得他在半空溃散，直接魂飞魄散了。
“飞得越高越容易成为靶子，这里可没有规矩，一切以武力和心情决定。”舍脂多说道，她美眸四下观看，寻找什么，这里没有阴兵，看来只是一座小城，微不足道。
他们来到一个摊子前，坐在椅子上，与其他客人一样，挺直坐着，没有说话，阴暗的店内就有一个魁梧的死灵闪着红眼，二话同样不说，冲到街上，猛地抓住一个干瘦死灵的脖子，将之拉入店里。
然后就是捏破番茄的声音穿出，魁梧死灵将干瘦死灵脖子扭断，扯下其脑袋，然后流出黑血。
死灵被扭断头还没有死，不断挣扎着，但肯定脱离不了体型远比他强壮的魁梧死灵的魔爪。
魁梧死灵压着干瘦死灵的后背，像压饼一样挤压处血来，从扭断的脖子处喷溅出来，期间被摁住的死灵四肢乱动着。
如此景象放在人间绝对是恐怖的，但在这里却是正常的现象，一切食物都是“鲜”的，任何死灵都可能成为其他死灵的食物，只要被盯上，就难逃一死。
无规矩，有灵智，但无情感，他们都喝过忘形汤，开智之后已在此地不知道待了多久，对于那个被杀的死灵，其他死灵神色冷漠麻木，没有关心，也许下一秒身边的人被谁咬死，也不会有死灵惊讶。
生存之法则，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素还真与舍脂多待在这里，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魁梧死灵给坐着的客人们倒了一杯杯血水，然后从客人手上接过红色的碎石。
这些红色碎石叫血瑙，是死灵再次死后所化，并不稀罕，至少素还真和舍脂多走过的那片红壤大地，就满地血瑙，他们随便收集了一下。
但在这里，已经换成黑土，血瑙产量就变得少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个范围内死灵默认的等价物。
舍脂多丢出两块，接过两杯血水，素还真低头看着，沉吟不语，舍脂多笑道：“喝吧，在泥婆暗界，对于魂体而已，这就是水！”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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