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鸣泽搀着薛采月出了酒坊,已经入了夜。
他原是想着,送薛采月回府的。
可是看到薛采月这个模样,陆鸣泽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陆鸣泽还是不算蠢的,若是将这样的薛采月送回府,怕是薛采月下次就出不了门了。
思及此处,陆鸣泽还是乖乖认命地将薛采月带回了陆府。
又怕薛采月父母担心,因此假借陆吟川的名义,托辞薛采月是留宿陆吟川院里了。
因为薛采月经常与陆吟川来往,这也不是第一次,父母也就没有多疑。
回到陆府时,多数人已经入睡了。
深晓陆吟川脾气的陆鸣泽很识相地没有去打扰她,无奈地将薛采月带回了自己的院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鸣泽正吃力地搀扶着薛采月,突然听她说道,有一瞬间是真的被吓到了。
过了会儿,才缓过来。
“我先带你回我的院子,你今晚就暂时住我这儿吧。”
陆鸣泽说得有些羞涩,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女子留宿男子屋中,总是于礼不合。
可是有人就没有这个自觉。
比如现在的薛采月。
“是吗?好诶,我睡床,你睡地上。”
薛采月说话模糊不清,显然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话听得陆鸣泽一阵脸红。
尴尬地避开下人,回了院子。
院里的丫鬟唤作柒儿,比陆鸣泽年长几岁。
柒儿一直守着夜,本以为陆鸣泽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正准备去睡时,就见两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待身影走进时,柒儿这才发现正是自家深夜未归的主子。
还搀着一个女子!
柒儿瞬间就惊了,尤其是在看见那女子的容貌时。
“三爷,你这又是做什么?薛小姐这是怎么了?”
柒儿惊恐地迎了上去,正打算接过薛采月。
却被陆鸣泽有意地避开了。
“采月她醉了,不方便回府,吟川估摸着也休息了,我只能带她回来了。”
陆鸣泽边细心地解释着,边搀着薛采月往屋里走去。
柒儿见状,连忙先进屋,铺好了床铺。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还了得。”
柒儿替陆鸣泽小心翼翼地将薛采月放倒在床上,担忧地说着。
“你不说不就行了,反正这丫头也没少在这儿过夜过。”
陆鸣泽吐槽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这才冲淡了嘴里的酒香。
“那能一样吗?那个时候,你和薛小姐还小,自然不用讲这些礼数。”
柒儿边说着,边替薛采月盖好被子,这才转头看向陆鸣泽。
“你该送薛小姐回府的。”
“薛伯父你还不知道,若是让他看见采月这副模样,估计她是十天半月出不了府,以这丫头的性格,还不得被闷病来。”
陆鸣泽坐在桌旁,视线却是落在了薛采月的身上。
柒儿当下也说不出话来,跟着陆鸣泽这些年,对薛家二老的性格,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是,柒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明日去找吟川串个口供,也只当采月是在吟川那儿过的夜,不就无事了。”
两人说着。
薛采月像是梦见了什么,发出了嘤嘤的声音。
“那三爷要不要我今晚守在这儿?”
柒儿觉得,一个女儿家,男子守着总是不方便的。
陆鸣泽看了一眼柒儿疲惫的双眼,估计深更半夜的,为了等自己都还没睡过。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采月醉了之后是比较安分的,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一点,陆鸣泽还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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