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重新制定一个计划了。”向阳躺在浴桶中郑重其事地说着,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他被同室的家丁叫醒时,手腕居然恢复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别英林没想到居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居然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吴淼水也是越说越气愤,抬起右手拍向桶里的水面,弄的热水溅射出来打在向阳和杨晟睿的脸上,“昨夜与你分开后,我和睿寻着灯火找到应该是别英林的书房的房间,别英林和那个刘管事在里面记着账。没找到账本,但是让我们听到他们之间的秘密谈话,秃鹫岗之事就是他们弄的,那些无名女子也都是他找来的,真的太可恶!”
“而且别英林从咱们进钱庄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起咱们,还派人暗中监视咱们。接下来咱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露出马脚导致前功尽弃。阳,你那边探查的如何?”杨晟睿接过吴淼水的话继续说道。
向阳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知道账房的位置,但是那里有护卫严防死守,我很可能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全部解决掉他们,就算解决掉他们,恐怕里面早就被人毁尸灭迹,我昨天晚上粗略的观察了一下那里房屋的结构,当时我只看到整个屋顶外沿在左侧存在一个小豁口,不知道右边怎么样。但豁口是个通风口,非常狭小,以我们的体型没有特殊能力是进不去的。最重要的是要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到屋子内部,而且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有用的信息,难度很大。”
“你说的护卫我可以搞定,但要瞒过里面的人进去是个大问题。”杨晟睿说着皱着眉来。
“要不咱们在家丁里面多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发现?”吴淼水问道。
“不妥,别英林已经在怀疑咱们,万一家丁中有他安排的眼线,不小心说漏嘴一切前功尽弃,咱们要装成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和其他人进行正常的交流。而且要判断这些人是否在套话,只能说接下来危机四伏。”杨晟睿不免也有些气馁。
“我着实不明白,朝廷要查钱庄,就算怕打草惊蛇,为什么不派一些专业的人来,把我们几个对断案一窍不通的人弄进来干什么?真是的,连好好洗个澡都不行。”吴淼水抱怨道。
杨晟睿指了指吴淼水,“你以为杨伯伯他们会想不到?你昨天没听出来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官员吗?要不然别英林怎么会说弄不到他这里来,不就是说他头上有人,以我对官场的耳濡目染,紫平府要是有什么动作,整个朝廷里的其他官吏很快就会一清二楚。我想他们找咱们来大概是因为咱们被关在牢里面,消息不会那么快的走漏出去,所以他们要咱们尽快完成此事,不知道你这多年怎么跟吴叔叔学的,一点都不像他。”
“你这话倒让我想起来了,杨伯伯他们不是说有接应吗?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吴淼水挺起靠在浴桶上的背歪头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还有个发现,蓝昕霖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她昨天晚上乌漆嘛黑的,居然一个人在所谓的花园里看星星,而且能从那也远的距离听到我的脚步声,一个看上去这么软弱的女人不应该有这样敏锐的听觉。”向阳提到蓝昕霖这个让他琢磨一晚上都没想明白的女人。
“你昨天穿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深色衣服吗?”杨晟睿突然问道。
“哇,我当时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向阳拍着额头惊呼。
“她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反应?”杨晟睿接着问道。
“没有,我和她聊了一会,就像是朋友之间闲聊一样。”向阳在脑袋中回想许久才坚定的回答。
“这个女人真可怕。”吴淼水靠在桶沿上感叹。
“既然她没当场拆穿你,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事,说明她很可能不是别英林那边的眼线,你去找个合适的时机同她打打招呼,还是个帮手也说不定呢。”杨晟睿杵着下巴沉思,但他们之间的讨论被应声打断。
“你们三个在里面大半个时辰,这大正午的,就不怕泡出褶子,还不给老娘滚出来!”听的出来澡堂这位女管事对向阳三人不交钱还泡澡的行为非常不满,三个人只好终止谈话,擦干身体后,穿上衣服回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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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平城虽然整体地势比较平坦,但周围还是环绕着许多山岭,而在距离紫平城三十余里的西北方向有一个以传播教义而闻名帝国的山峦——寒山,以一条终年清冽的寒泉得名。寒山整体不大,但地势相对陡峭而且只修建有一条通往山顶寺庙的道路——函憎道,即包含罪恶的路,意在走过这条路的人会将自身的罪恶洗脱在上面。
僧教,这个从异域传入西难帝国不过百年的宗教虽然与帝国统治者的观念相违背,但在民间依然有一定的市场,起初来寺庙的都是些犯了过错但内心有所悔恨的人,来此地忏悔希望下辈子能够转世投个好胎。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来此只是为求得内心片刻的安宁。寒山寺亦是如此,不过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让这个寺庙显得有些特殊起来,不过寒山寺没有香火,平时寺门都紧闭着,倒是与它的名字相符合,有那么点冷清。
“父亲,咱们都已经在寺庙门外等多日,看样子皇表姑是不愿意见咱们,要不就算了吧。”李奂榕站在寒山寺门外对一旁的李成皓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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