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那一瞬间,黑衣人趁势而上的话,只怕以童飞之能也难以全身而退吧。
堂堂枪神之子,居然可以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惜了,可叹了,颜慕儿的心底始终无法忘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只能对这位兄长一般的好友道一声抱歉。
随后,暗自叹息的颜慕儿整理好心情,对那黑衣人拱手笑道:“柔光青影,荡魔无情,几年不见,于师兄的实力又是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原来,这神秘人竟就是那濮阳第一人,刀宗亲传弟子之一的于禁于文则!
于禁藏于黑暗之中恰好掩住了面貌,只能看到他的身材不过是寻常人高低,既没有童飞那般彪悍,也没有张辽那般修长,平平淡淡的甚不起眼。
但他的声音却十分有磁性,厚重的仿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瞧了颜慕儿一眼后反倒是对着童飞夏侯兰二人道:“枪宗子弟?”
童飞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个别有用心的强人,却万万没想到是一方之主深夜到访,不过既然是颜慕儿说出口的这身份就绝不会错。
只是面对于禁的提问,童飞本能的觉得对方神情中暗藏着一丝轻蔑,不由冷哼一声,战火似乎又要一触即燃。
眼看着这两个男子依旧火药味十足,颜慕儿知道是先前童飞的突然发难让于禁有些着恼了。
她赶紧插进去笑道:“于师兄,小妹先前冒昧来访你倒避而不见,怎么深静半夜的却故意引我们来这等偏僻之地,我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歹人呢。”
月光绰影,于禁的冷声环绕四周,道:“聪明如你,该知道自从刘州牧死后,此时的濮阳城已是龙蛇混杂,布满了汉帝以及他方势力的耳目……颜慕儿,你偏偏挑这个时机来我府邸,不就是想把我激出来,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童飞分明从于禁的口气中听出对颜慕儿的轻蔑,顿时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只待发难。
颜慕儿听了这讽刺的话语,却是意外的面色如常,反而拦住了快要暴走的童飞,微微一笑。
只听她解释道:“师兄不要误会,这次来濮阳,我虽然的确是希望师兄能够看着同门情谊帮我们一帮,但绝没有故意行事,更没有让师兄为难的意思。”
于禁想从颜慕儿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后者十分坦然,便继续说道:“不满师兄,此番我们将去洛阳,只是因为得罪了羽林卫,故而不敢从陆上走便想借着水道直达帝都。然而羽林卫势大,此番对北地四州多有谋划,我生怕港中也有他们细作,所以希望师兄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以颜慕儿的脾性,连那李典都敢主动出手攻击,可面对于禁却是这样的低眉顺目,实在让人意外。
童飞身为枪宗大师兄,虽向来沉默寡言,但骨子里的骄傲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只有对颜慕儿才会显得言听计从。此时看到自己爱慕的人竟是如此低微姿态,他心底的怒火顿时汹汹燃起,盈然的杀意几乎又要压抑不住。
于禁跟颜慕儿二人同时感觉到童飞澎湃的杀意,前者微微一笑不加理会,后者则是惊疑不定,暗道:奇怪,今夜童飞的杀意怎么这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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