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儿点点头,说道:“听闻汉帝刘宏这几年招募了不少英豪充当爪牙,暗中明里对付不尊皇权之人,当中自然是以羽林卫最为出名。不过也有传闻,其实汉帝手下还藏着一支秘密队伍,号称‘浮屠卫’,人不过十却俱是当今第一流的武技高手,也只有这些人有能力可以暗杀刘岱而不为人察觉。”
“浮屠卫?”
童颜对此略有耳闻,当初刘虞曾偶尔提到过,称他们为历代汉帝手中最锋利,最致命的暗刃,以其之能也颇为忌惮。
浮屠卫一生只忠心皇室一族,行迹极为神秘,实力之强皆可比拟无双士,但行事手段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人能够知晓他们真正的身份,数百年始终潜龙在渊。
这次洛阳之行,司马睿倒还不至于跟恐怖的浮屠卫会有什么交集,只是不管刘宏这天子怎么为人诟病,其势力却绝不是草莽势力可以比拟,因而惹得童渊担虑。
只是司马睿显然是去意已决,面上全无惧色,只在一旁安静听闻,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师徒情深,童渊忍不住再劝一次,说道:“徒儿,汉帝势力深藏不露,洛阳犹如龙潭虎穴,你若想抢在汉帝行凶之前见到刘和,定然是凶险重重,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司马睿自然清楚汉帝势力,他们既狠又毒,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连刘虞这样的英豪都败亡在他们手上,岂会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手下留情。
但正如童渊教导的那般,他决意义之所在不惜身,因而郑重答道:“徒儿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本不该做这等自不量力的事,可我受了王爷天大的恩惠,若是不见上刘和世子一面,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坦荡,还请恩师体谅。”
童渊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身后有一份家业待他打理,就是拼着这幅老骨头也要陪司马睿往那洛阳走上一遭,但小徒儿的铮铮铁骨更是让他欣慰无比,点头道:“你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为师真的感到高兴,洛阳路险,就让你大师兄陪你走上一趟吧。”
谁知童飞闻言却是眉头轻皱,道:“父亲,孩儿另有要事去做,怕是无法伴着师弟。”
“什么事能比你师弟的安危还要来得重要”,童渊对司马睿从来都是慈眉善目,但对亲子童飞却是不假颜色,当着众人的面呵斥道:“你身为枪宗大弟子,护佑师弟责无旁贷。此去洛阳长路漫漫,凶险难定,有你护着司马睿,老夫才能放心。”
童飞不敢忤逆童渊的意思,却又不能陪同,只能以默不作声来反抗。
一旁的颜慕儿见了生怕他父子之间生怒,忙插嘴道:“大师放心,慕儿虽不才,也愿护着司马小子去洛阳。”
哪曾想那夏侯兰一看司马睿要去洛阳,心里痒痒,也大叫道:“师父师父,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童渊见夏侯兰也要凑热闹,顿时怒道:“你去干什么,跟着师父回钜鹿继续修炼,要是今后再没个样子,看为师不狠狠教训你。”
夏侯兰不服,叫道:“不行不行,凭什么师弟能去,我就去不得?再怎么说,我的本事总比师弟来的厉害吧,有我在,不是也能保护他?”
童渊险些要被这孩子气的笑出声来,要是夏侯兰知道司马睿可能会在洛阳遇到怎样的险情,看他还敢这样叫嚣。但也真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这样的冲劲,才算得上是枪宗弟子。
夏侯兰见童渊不愿答应,神色突变,肃容道:“师父,徒儿知晓师父您之所以不要我去洛阳,是因为爱护我。只是徒儿一直在您老人家身边不曾经历分毫凶险,就永远不会有成长的那一天。只有见识了外头的世界,徒儿才能在真正的实战中领悟童家枪的精髓,才能达到师父您的期望啊。”
童渊颇为诧异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夏侯兰,虽然觉得这大半还是自家徒儿的借口,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番话颇有道理。难得这孩子有这份觉悟,他思前想后也不愿打击了徒儿的信心,最后只能很是为难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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