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对袁隗道:“太尉,你素来持重,想来提出如此建议,定是你深思熟虑过的吧。”
袁隗仿佛没听出刘宏话里有话,淡然道:“陛下,昔年始皇帝统一六国,本该高坐朝堂,可他仍旧代巡狩,所为何?”
不等刘宏与百官多想,老太尉便继续道:“实是因为子巡狩,恩威并重,可叫下宵禁声……陛下文治武功,有尧舜之明,高祖之力,当可理解臣的一番苦心。”
刘宏闻言,脸上顿时柔和了许多,微微颔首道:“太尉用心了……”
百官惊叹,怪不得这袁隗能够位居太尉数十年而不倒,果然高明!
袁隗却是一副无所知的模样,继续道:“只是不遂人愿,如今北地不稳,加上黄河泛滥,陛下身系国之根本不可轻离朝纲,若不是臣年老力衰,定要厚颜乞求陛下让臣代为一行,奈何,奈何……”
刘宏颔首道:“太尉用心良苦啊……”
大将军见汉帝有些意动,身为太子的舅舅,可不容后者有一丝一毫的犯险,忙道:“陛下,太子身系国之根本,不可轻动。”
袁隗针锋相对,道:“老臣之所以提出让殿下前往,除了威慑两岸官民之外,更有让殿下知民情,增见闻之意,岂不闻降大任,需劳其筋骨。”
刘宏不禁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何进见状,还待再,谁知却被旁人瞧瞧拉扯,定眼一看,竟是自己帐下第一智囊的荀攸。
荀攸此时面无表情,目不移视,悄然道:“大将军,稍安勿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何进虽是世人眼里的莽夫,但这些年高居上位如履薄冰,其实也读了不少书,因而晓得荀攸话里的典故,加上后者智谋远超他百倍而素来信服,于是也就止住了想要的话,只双目含怒的瞧着袁隗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今儿的袁隗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往日在这殿中上一句已是难得,今儿却是不遗余力的推动太子出宫,未免让人在静下心来有些猜测。
只是他一脸肃穆神情,只从这里可瞧不出分毫的异样。
毕竟是事关自己的子嗣,哪怕是皇家无情,也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面出纰漏,因而刘宏遇事不决中便朝着另一韧声呼道:“张让……”
老奴张让本寂静无声,此时听了子呼唤倒是精神一抖,不过却没有顺着这事话,而是莫名其妙的提到了那重组的西园军,呵呵笑道:“听军中来了好几位才俊,想来日后历练一番当可练成强军,咱们帝都就更安稳了……”
刘宏听了已听明白了自己身边这老奴的话,本该三足鼎立的势力今儿却是以二敌一的分庭抗礼,不由的让他的心思又沉了一沉,竟一时不出话来。
张让等上片刻,笑道:“陛下,不如问问殿下的意思?”
刘宏眼里一亮,随即瞧向刘辩,喃喃道:“皇儿……”
刘辩满面兴奋,起身恭声言道:“父皇,儿臣愿为下百姓,为父皇走上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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