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孙茂也是苦着脸,道:“将军,冤枉啊,不是的故意使坏,实在是我也不认得字啊。刚才我又走得急,只记得他姓司马,就是叫什么给忘了。”
牛金满脸尴尬,自他而下,全营认识字的屈指可数,尤其是他们这些有军职在身的,更是大字不认识一箩筐。
因为像他们这些人入得卫戍军后,待遇福利自然比地方军强些,又是些聊以度日的莽汉,谁会有那个心思去读书习字。
至于军中而那些需要记录在册的,又有专门的账房文史来处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老粗接手,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他瞧了瞧孙茂,又瞧了瞧那两个正自尴尬傻笑的校尉,忍不住抚额长叹:“他妈的,老子军营里怎么尽养了些不识字的睁眼瞎,来来来,你赶紧想想办法,要是让新来的瞧了笑话,老子非打断你们的腿。”
两个校尉谄笑着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缩着脑袋在旁唯唯诺诺,早知道今会遇到这样的事,就不趁早来这里骗酒肉吃了,真是失策,失策。
倒是那孙茂眼珠子一转,笑道:“将军,我觉得不如这样,等会那人进来以后,咱们先让他自报家门,一来嘛显得将军威风,二来嘛不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他叫什么了嘛。”
牛金闻言连连点头,笑道:“还是你子最机灵,那好,你赶紧让他进来,本将军也来看看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兔子,敢到老子这里来当官。”
孙茂应了一声后,忙不迭的返回营口,却见司马睿跟那卒正在窃窃私语,心里不免有些起疑,暗道:这哥不会真是上头派来暗访调查将军的吧……
因为牛金这人脾性暴躁直耿,若不是有何进庇护,哪里还能当得这卫戍骑都尉的军职,不得早被人下了辫子给整死了。
远的不,当初就因为得罪了何进的亲弟何苗,牛金连上次孟津港一役都被蒙在鼓里不曾参加,明眼人都知道他要是想凭着军功上位,怕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孙茂知道自家将军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他们这些兵卒却是爱护有加,所以很多兄弟都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军心可用。
他故意咳嗽一声,打断了司马睿跟那营卒的交通,上前笑道:“校尉,将军请你进去,请随的来。”
司马睿笑道:“有劳你了。”
孙茂虽然不知司马睿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但出于直觉还是对后者生出几分好感,便笑着叮嘱一二,道:“这个……司马校尉,我家将军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等会要是话间有些得罪,还请你千万不要怪罪。”
司马睿颇有兴趣的瞧了瞧孙茂,随后笑道:“一个能受兵士爱戴的将军,能差到哪里去,我记住了,放心吧。”
孙茂笑道:“好嘞,那么咱们走吧。”
司马睿微笑着跟在孙茂身后,眼瞧着那牛金都尉营帐越来越近,虽然话是这么,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揣测。
孙茂为司马睿掀开帐帘,笑道:“司马校尉,请。”
司马睿点头示意,随后迈步入内,谁知迎面却是嗅到了里头飘荡着的一股刺鼻酒味,不由得俊眉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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