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骇与吕布威风,竟是一时口不能言,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丢不起这脸面,当下气得身体发颤,目中怒火喷张。
倒是那之前一直未曾发话的何咸,此时忙在旁劝道:“今日是家父的大好日子,叔叔为何又大动肝火,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何苗虽为何咸叔辈,但他的一切皆源于何进,所以对这侄也不敢大放厥词,只气呼呼的道:“这人太过无礼……”
何咸摇了摇了头,道:“来者是客,叔叔海涵。”
何苗闻听,只得冷哼一声,却不做声,看来是只能听之任之了。
吕布倒也没有得势不饶人,对何咸微微点头示意,随即便准备入内。
谁知那何苗见司马睿也要进去,却是认得此人不过是狼骑军的一员,当下喝道:“站住,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也敢进得簇?”
司马睿面上一红,继而一白,道:“我有请帖。”
何苗大笑道:“什么玩笑话,今儿前来祝寿的哪一个不是九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乳臭未干的子,不过是吕奉先身边亲卫而已,竟敢口出狂言有我大将军府的请帖,岂不是滑下之大稽!”
一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瞧得司马睿虽然面相不错,但一听是吕布的跟班,当下面露不屑,窃笑不已。
司马睿无奈,只得取出那请帖,道:“有帖为证。”
何苗懒得接手,倒是那何咸笑着接过此物,展开一看竟是神色微变,不由得多看了司马睿几眼。
司马睿问道:“大公子,我能进府吗?”
何咸将请帖递还给司马睿,笑道:“自然可以,请进……”
何苗吃了一惊,正要发话阻止。
却见何咸微笑着道:“叔叔,父亲正陪着贵客,堂内的客人却不能怠慢了,不知能否辛苦叔叔去照看一二。”
何苗闻言,深深的瞧了自家侄儿一眼,随即重重的冷哼一声后便自离去。
周围好事者只瞧了个大概,突然见何苗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当下也没了继续看热闹的理由,只能三三两两的一同入府,去活络活络那些名人权贵。
那何咸见何苗离开后,好像也是舒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主动行了一礼,笑道:“让吕将军跟司马公子见笑了,家叔就是这般有些鲁莽,二位可莫要记挂在心,何咸代他致歉了。”
堂堂大将军之子竟能如此谦恭,着实让司马睿有些意外,对其的第一印象便是极佳。
不过回想这洛阳之地虽然遍地权贵,但他目前遇到的年轻一辈中,内涵修养不弱者大有人在,比如那雍容华贵的刘言,比如那不知姓名的秀丽女子。
只是吕布面对何家公子的屈尊下折,竟唯有冷冷一笑,随即言道:“无妨,某今日前来所为大将军,至于他……呵呵……”
何咸目中诧异一闪而过。
本以为此人被何苗这般当面戏弄,以其武者脾性必然动气,想不到竟是不动如山,自己还真是瞧了这武夫……
其实常人哪里知道吕布此人心比高,就是那视为下魁宝的龙魂也能等闲视之,更别何苗这样的手下败将,实如犬吠而已。
之后有府中仆役引着二人入内,这的风波自然消散于无影之郑
何咸仍得守在府门迎接宾客,连带着何苗的份,迎宾待客中举止得当,谦恭有礼,睹毫无怯场失礼,引得众宾客齐声称赞。
不过当他趁隙之间回看吕布二人时,那原本温和如曦的笑容已荡然无存,眼中骇然的寒意更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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