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弟子姿态儒雅,看起来应是个知礼数,懂谦让的人,可听童渊话里的意思,竟是个跟夏侯兰差不多让人不省心的存在,倒显得几分有趣。
随后在许嵩的引导下,他迈入那封神殿的大堂,却是慢慢收敛起笑意。
这大堂清幽雅致,竟是跟外头的金碧辉煌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除了那月旦阙阙主的主位之外,左右两侧总共留着四个位置两两对应,其中一个自然是属于枪宗之主的。
童渊瞧着另外几个虚席以待的座位,花花白的眉毛轻轻一锁,心中不由暗暗生出三分好奇,三分惊疑,三分兴奋,还有那一分的忌惮。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下九州能够称着于世的大能,最多不超过双掌之数。
而要在武道境界中能够跟他童渊相提并论,平起平坐的,除了失踪的剑宗之主,有剑神之称的王越外,便只有自己的老友,刀宗之主李彦而已。
至于九州中的其他出名武者,或许有饶境界可以跟童渊一较高下,但是论及在草莽中身份跟名望,句实话,已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那么问题来了,这正堂之中的另外两个位置又是留给谁的,或者能留给谁?
许嵩也注意到了童渊的神色,脸上微微的显出一丝得意的神态,笑道:“童师,请坐。”
童渊却是立身不动,只瞧着那几个座位,缓缓言道:“看样子你们这次可请了不少名望之人前来,老夫这次不请自来,倒算是来对了,正好跟某些老朋友叙叙旧。”
许嵩笑道:“童师,为了这次无双会的顺利举行,月旦阙的确是请了几位世间大有名声的高人,不过这名单除了咱们阙主以外,旁人是无从所知的,还请童师见谅。”
童渊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微笑应道:“算了,老夫也只是随便而已,你不必太过在意。”
许嵩闻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生怕这老头又要借题发挥,好在这一次对方很是配合,当下恭声道:“好的,童师,那么您老人家就先在这里安坐一会,我去外头瞧瞧招呼一下宾客。”
童渊点零头,待许嵩离去后,却是缓缓走向那大堂正座,只见上方悬挂着一副丹青画卷,描绘着是一位手持书卷,脚踏云波的儒雅文士。
这画中之人眸藏日月,形动乾坤,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不羁自傲,仿佛下万物皆在他掌握之郑
可转眼之间,他那出尘容貌又浮现着深刻的悲怜人,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怜悯的要将凡饶一切痛苦跟怨恨尽数转嫁到他自己的身上,甘愿为此受那千灾百祸。
纵然以童渊这样的草莽巨擘,此时面对这副画像,亦是凝束神情,随后竟是微微欠身三拜,喃喃念道:“复手日月,翻掌乾坤,万物生杀,皆在吾一念之间。”
这首诗句狂傲至极,自负至极,不羁至极,却仿佛恰好是这画像之人平生风采所绘,便是连童渊这的一代宗师竟也心悦诚服。
他久视画像而目光不移,良久方道:“文侯,昔日鬼觉神知之威势,不知道今时今日的阴阳家,是否还能有人可复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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