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那蜿蜒而走的梯台,全部是用白玉构建铸造,远远看去好似一袭瀑布奔腾而下,气势惊人再有那山脚地面翠绿怡人,原来竟是用那上等翡翠铺陈,未曾近身便已让人目不暇接。
两者相得益彰,恰似银河落九。
司马睿暗暗兴叹,哪怕是对月旦阙抱有成见,此时也是由衷赞叹对方的奇思妙想,果然不愧为从春秋时期便已崛起的老牌宗门。
俞涉拉了拉司马睿,道:“别看呆了,咱们快些走吧,这些算得了什么,那正堂封榜处才叫一个盛宏可观呢。”
司马睿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俞前辈,你是之前就来过月旦阙了吗?”
俞涉笑道:“你以为呢,我好歹也是前榜第七十九位的高手呢,那月旦阙第二次封榜时候,我还特意从北地赶来入谷观礼呢。呵呵,我可是亲眼见识了那潘凤强势而起,后来取代了剑神王越成为新一轮的无双第一,若不是因为凌云王刘虞的横空出世,不得也该是个开派立宗的人物。”
当年王越当选初榜的无双第一后,孤身挑战大江南北百余战,竟不曾一败,这才凭借着这股锐气创立了与枪宗,刀宗相提并论的剑宗。
而后面的潘凤虽然在刘虞的光芒下显得黯然无比,其无双第一的名号更是引人嗤笑,可不可否认的是能够被月旦阙选立为榜首的,自然有他实至名归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一直执拗与跟刘虞的强弱之争,如果不是他为了无双第一的名号而偏执疯狂,以其能力不得会重蹈王越那样的辉煌,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武道之中的巅峰存在。
只可惜,无双第一的虚名,毁了一个惊才艳艳的潘狰狞,与刘虞的恩怨情仇,更是让他虚度了十年光阴。
每每念及于此,司马睿的心头总会闪过一个疑惑。
如果当年王越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投身洛阳权贵,这才引得剑宗分崩离析,自己也销声匿迹。可为什么第二次封榜的时候,枪宗童渊跟刀宗李彦也不愿再等榜单,而让潘凤在新榜中独占鳌头?
俞涉见司马睿突然止步沉思,只当他想到了什么,便也停下脚步,喝道:“司马子,想什么呢,赶紧走啊……”
司马睿回过神来,急忙追上俞涉,可心里却是在想若是今日能够全身而退,可得找个机会向恩师问个明白。
话间,二人已登高而上,那白玉砌成的阶梯倒映着身影,好似要将宾客内心最真实的自己留在上面,偶尔有戎不住这等诱惑,竟形似疯癫的吻着那白玉狂哭浪剑
俞涉见状,面露不屑,道:“瞧瞧,每年都有这样的人,都是穷疯聊……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咱们这些草莽之人啊,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气派。就是这些最平常的白玉阶梯,随便敲下来一些,就足够让人快活好一阵子了。”
真的,司马睿初时也有些目眩神迷,不过他到底不是常人,很快就镇定了心智,因为比起心中的大志,这些真如过眼云烟一般。
听了俞涉的话,他也只是笑了笑,道:“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而这白玉阶梯不正好是你我武道之辈磨炼心智的最好挑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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