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众人望向了喷嚏声响起的方向。只见石捷换了身宽厚的毛织衣,却还是哆嗦着身体,鼻子时不时地用力猛吸,却还是遮盖不住那鼻下的清涕。
“师兄,你要不要休息休息?”其中一名书院少年问道。
“不了!我有直觉,那乡野蛮夫今天一定会出现,”石捷一想起何门,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届时,我要好好收拾他一哈......哈啊嚏顿!”
看着石捷一副逞强的样子,众人心中不免暗叹。
你这样子,别人就算真来了你也打不过吧?
......
今天,是武考最终决战的日子。剩余的八名考生,将决出前三,而这三位学生,也将获得这一届黑湖书院的入学名额。
而举办地,则正是阳湖!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阳开城可谓是炸了锅。平时在阳开殿举办时,普通人想凑个热闹还没法进去看。这一转到阳湖,就算上不了朱家的大船,租艘小船,甚至是在岸边,至少勉强能过个眼瘾。
何门次日来到阳湖畔,望着这茫茫人海,也是颇为无语。不知道的人,看着这堵人墙,或许还以为是他们在围着戏团看大剧。
不过这番景象在舶口处就好上了许多。只见许多身着干练,肩挂官徽的兵卫在舶口处管理着秩序。虽然相比庞大的人海他们的数量显得微不足道,但就算是何门,也是万万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嬉皮笑脸的--因为,官兵最低门槛,就是侍级。
据说,侍级的称谓,也是由此定义的。
“何少!这边!”
何门才刚走到舶口,就听到了朱庞吆喝的声音。
循着声音找去,何门很快便发现了朱庞的身影。与此同时,何门还发现,就在朱庞的身侧,还有另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王小兄弟,你也在啊?”
王屋颂豁然也在船上。不过,他显然是听到了朱庞的吆喝声后,才从船舱里走出来的。
“这本来是给武考的诸位学生准备的船只,”朱庞解释道,“不过,有我在,只是多安排两个位置这种事儿,我还是做的到的。”
“啊哈哈,在下也是刚刚知道此事。没想到朱兄的家族竟然这般厉害!”王屋颂爽朗一笑,恭维道。
“也就是有几分臭钱罢了,这种小事在何少面前可摆谱不得,”朱庞连忙摆手,“对了,何少,洪少也到了。正好咱哥几个可以先喝上几杯!”
“额,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吧?”何门挠了挠脸,秋冷助眠,他今早确实稍稍地赖了会儿床。
“既然知道,你就自罚几杯好了,”朱庞笑了笑,“反正,今天也没你的戏份,喝大了也无妨。”
“揭伤疤倒数你在行!到时候洪少翻了船,可不得找你算上个几笔账?”
望着两人肩并肩热切聊天的模样,王屋颂忽然心中泛苦,叹了口气,却也没试图插上两人的谈话。
“终究只是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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