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湖是阳开城十分著名的一处景点,无数文人墨客,每逢佳日,便会来至此地,泛舟赏月,吟诗作赋。
不过,除去阳开城消费最高的鸿合楼外,还没有什么地方是城里的纨绔们不敢踏足的。这不,弯月初上,一艘过度华丽的大船就行驶在了阳湖的正中央,船上的喧嚣声吵得像是装载了一船的麻雀,即使远在阳湖岸边,也能依稀听到他们的吵闹声。
船上,何门的“老朋友”基本都在,唯独少了洪鸣钟,却是以家内有事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朱胖子,出息了啊,弄这么一大艘船请兄弟们玩!别说了,改天就等你请哥几个吃鸿合楼的大宴了!”
“有道理!朱胖子,咱们可就等你这么一天了。”
“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朱庞肥脸一怂,苦笑地说道,“你们可知我把这艘船弄来,得吃多少苦头吗?”
“吃点苦头多好,正好帮你减减一身肥肉。”却是齐甘守幸灾乐祸地说道。
“滚,”朱庞眼睛一瞪,“妈的,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放个竹竿上船上来了。”
“你说谁是竹竿?”
“行了,别吵了,”何门忽然出声,“好不容易坐上来这么一次,有时间吵闹,倒不如看看风景。”
众人诧异地看了眼何门,齐甘守更是直言道:“何门,你不是练武去了吗?怎么忽然像个读书人一样酸臭?难不成你要去书院那事儿是真的不成?”
“还不是家里自作主张给我报了?你以为我想去啊?”一提这事儿,何门就有些不岔,不禁没好气地说道。
还真就报了啊?
众人微微沉默,不过,报名书院和成功进入书院是两码事。不多时,众人便不再提及此话题,转而说起了何门练武的事。
“何少啊,听说你最近练武了。要不,趁着这月色正好,给兄弟们露两手呗!”一名纨绔忽然说道,却是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好说,你们随便来个人跟我过两招呗。”何门斜眼瞄了眼开口的纨绔,嘴角上扬,贱贱地坏笑道。
“你是卒级中等,我反正不跟你打。”朱庞可是亲眼看到过何门出手的场景,连忙摇头说道。
“卒级中等?那我也不了。”齐甘守跟在朱庞的后面说道。随后,众多纨绔要不低下了头,要不连声拒绝。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愿意跟何门过招的。
“切!不陪我打,想让我一个人表演,你们当是耍猴吗?”何门冷哼一声,部分纨绔眉首微垂,不去看何门的眼神。
在他们心中,何门未尝比猴子好上多少。只是,大部分人心照不宣罢了。
说是欣赏阳湖夜景,然而酒足饭饱之后,多数人还是生起了倦意,没去观赏湖上之景,而是在船舱内打起了迷糊。
何门倒是出奇地精神,修炼了观星术后,黑夜,才是他修炼效率最高的时刻,就算是背后浮现出夜明座的纹路,这一点也未曾改变。
何门来到船首,嗅着微凉潮湿的湖风,嘈乱的内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踩踏声,何门微微一笑,负手而立,道:“胖子,你这次邀请我们,想必真实的用意,不只是出来玩吧?”
何门身后出现的人正是朱庞。朱庞脸部微微抽动,苦笑道:“我说何少,能别把我形容得像个老谋深算的大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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