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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偶至安宁著行术

华卜言自顾自修行,不管外界环境如何,皆不萦与心,可是他对周围的人事物的影响可是无可比拟。原来他一路奔行快似闪电,声如落雷,不仅让人感觉妖物作祟,魔怪出行。吓得看到他的山野村夫就各具形态了,有些亏心事做多了以为晴天霹雳响起,自己命不久矣,就地箕坐嚎啕大哭,嘴里说着忏悔的话。有的奸佞不吝的地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劲头,指着那一路烟尘,破口大骂。有的虔诚信仰的信徒,就地祷告膜拜,希望过路仙人能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有的胆弱妇孺,听着迅疾非常的速度引起的声响,躲在被窝瑟瑟发抖,希望妖怪老爷快快走开,去他处觅食。等等世间万象,不一而足。

原来华卜言这一路向东飞奔,虽然只有两刻钟,但是却经过了四五个稀稀落落的小型的村镇群落,这两刻钟足足跨过了四十多里长远。最终停身之处,正是一个相对于其他村镇更为繁华的小镇,小镇就只有一条街,东西长约莫百十丈,两旁商户矗立,说是商户其实都是一些木屋或者土坯房,具是一层结构,路前门脸出售货物,后面小院住人。唯一鹤立鸡群的是,最中间的那座雕梁画栋的两层小楼,也不知是做什么买卖,但是门前坐落着两座镇宅神兽——辟邪,好不威风。

华卜言正好停在这条长街的西门的三间四柱的牌楼之下,布下的的火土相激阵正好将整个牌楼包容进去,而这个牌楼是从西方赶路进城的唯一通道,时至午时,进城回乡的人络绎不绝,而华卜言的到来就阻断了道路,所以就在西门牌楼处渐渐围起了厚厚的人墙。火土相激阵威力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干扰的,开始的时候人们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有一种恐惧心,以为是神圣临凡,所以纳头跪拜者不知凡己。慢慢地有人发现这个灰蒙蒙的圆球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就上前查看,其他人也越来越多的站了起来,跟着起哄。

一个担柴樵夫道:“这是什么山精水怪,还是什么显神降星了,不管是什么,也不能断径堵路啊?马上午时了,让我误了李大善人的交柴时辰,我可是免不了吃顿板子的!”

旁边一个手提三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的渔人答话道:“不急不急,刚李大善人两三刻钟前差人过来,让我给他补两条鲜鱼送过去打打牙祭呢,我的鱼没到,你这柴晚会儿应该无大碍的。”

樵夫瞥了他一眼,说道:“那是你没见识过李大善人的厉害,我都帮他家砍了三年的木柴了。你不知道,我认识一个菜农,也是给他家送菜的。一次菜农的老伴生病耽搁了些时候,早上采摘的菜,送的时候不太新鲜,就惹恼了大善人家的奴仆,给打了两拳。骨瘦如柴的老农夫哪里能禁受住这个,回到家没几天就咯血而亡了。后来我听说他老伴想问问大善人,老农夫到底做错了什么事,非要打人的地步,这个大善人就不管一管他的那些凶奴杀才。结果连门都没进,也暴尸门前辟邪之下了。”

渔人听到之后,惊讶道:“多谢老哥提前知会一声,不然我岂不是也险遭毒手,不行,那我得抓紧过去,差人说的是午时,我可别误了时辰,讨一顿打,就麻烦了。”说着就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去。

樵夫也顺势担起柴担,跟着渔人一起从西往东行至原来牌楼前面,面对前面的灰色圆球,听到里面飞沙走石,呼呼声响,就停下来,渔人将鲤鱼放置一旁,双膝跪地,双手作揖。樵夫也依样学样,与渔人并排在一起,跪在消失的牌楼之前。渔人大声祷告道:“神圣降临,蓬荜生辉,万望怜悯,放小人过路,小人给神圣老爷磕头了,回家给您上香供奉,请您老开恩放行。”樵夫也重复了一遍祷辞,说完与渔人一起磕头。

此时华卜言也悟道结束,正好听到两人在外部祷告,正感觉给别人添麻烦了,羞愧无地。火土相激阵虽然看起来动静吓人,但是都是灵力显化而成,若是同道中人费些手脚也能破除。但是对凡夫俗子来说这就是神仙手段了,所以颇感敬畏。华卜言听到之后就顺势止住正在磕头的两人,反正阵法运行于心,心念一动,阵势大小即能改变。

华卜言还记得母亲母亲叮嘱,世间行走,安全为首,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随即将声音略微变粗,防止外人看出他只是指数幼龄的小孩子,被恶人觊觎可是祸乱之源。说道:“两位不必行此大礼,本圣谪落凡尘,惊扰黎庶已是不该,不敢清受尔等大礼,尔等过往行来即可,本圣不会妄行。”说完,他将阵法稍微修改,阵势露出外面的两间牌楼,供人通行。樵夫渔人欲再行礼跪拜,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完成,心下更是恐惧和虔敬。两人也不耽搁,匆匆收拾东西,从旁间右路牌楼而过,行过牌楼有俯身一礼,携伴同行,去往李大善人的雕梁画栋。

余下行人,虽然心中惊惧,但是看到前面两人过去无事,自己也壮胆而行,但是都会过后俯身行礼,再行离去。慢慢的牌楼拥挤的人流,就走失过半。

华卜言虽然清醒过来,但是他这一路飞奔,虽然无甚损耗,但是气血奔腾至此不息,他就运起玄力,慢慢平复气血,估计再静坐一会儿就可以收功如常了。但是没没收功,外面又来了一帮人,其言语粗俗,行止不端,虽不敢上前,但是搅扰不断。华卜言心里顿时对这群人不屑之极。待收功了,这群人还是在外面滞留不去,纠缠不清,其中两人就在圆球外指指点点。华卜言心念一动,将阵势放置原处,两人随即被阵势甩出,两人连滚带爬,停在一丈远处。余下之人,惊骇莫名,顿时感觉神圣发怒,四下逃窜。现场还有一中年,锦衣华服,气定神闲,有两人伫立在其身前,如崖上松涛,壁立如钢。

中年人双掌推开身前两人,拱手道:“不知何方神圣到此,鄙人李富贵,忝为安宁镇话事掌镇,在此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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