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东风扰,树晃影婆娑。
月色悄然至,轩窗染白光。
烛台心泪盛,夜暗噬床来。
幸有一铜镜,然而照斜方。
白芷手捧小诺送来的晚膳,倚靠床榻正想享用,灯火却被春风所扰,忽明忽暗,看不清眼前之物,所幸月下铜镜明亮,可却照向墙头,斜了方向。
与凡泰久居山野,烤鱼烤肉满腹,难得再吃上这精细食粮,已是满足。
草草几口,白芷就已躺下休息,望着月色朦胧,听叶落屋瓦之声,只是夜猫来扰,房顶似有嘈杂。
药也下肚,困意来袭,白芷沉沉睡去。
风卷满地尘埃扬,月落黎明曙光后,一夜宁而不静,日出明而不暖,今日白霜却起的早,跺至白芷屋门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徘徊不定。
“六小姐,可是来找七小姐?”小诺正端一盆温水而来,见白霜踱步于屋外,与白霜道:“我来给小姐开门。”
小诺将那盆水搁置地上,正要推门。
“我不进去”,白霜立刻否定了小诺猜测,“我只是随便走走,顺便问问她身体好点没。”
“六小姐,七小姐身体好多了,身子也不烫了,再多养两日便无大碍。”小诺回的恭恭敬敬。
“你进去吧,我走了。”听完小诺的话,白霜转身就走。
见白霜转身离开,小诺再端起地上的一盆水进了屋。
小诺将水放在架子上,转头看了看床榻,从架上拉下一条巾布,浸入水中。
“小姐,你醒了,方才白霜小姐来了,问你身体好点没。”
白芷已半躺于床榻,面色好看了许多。
听小诺所言,白芷未有多心,只道昨夜房顶屋瓦的轻踩之声,问道:“房顶何时来了夜猫,闹了一阵,幸好那汤药管用,困意来的浓厚,未被闹得睡不着觉。”
“夜猫,哪来的夜猫?”小诺迟疑了一会儿,立马有了主意,“我往屋顶扔上几片碎瓷片,让那夜猫站立不得,这样就不吵了。”说罢,小诺走近床榻,给白芷递过巾布。
“我娘未有来过,可是还生我气。”白芷抹了一把,想着白夫人还未来看过自己。
“生气倒不生气,只是小姐,别再一句也不说就跑了,再怎么样,也该和白夫人说一声,或许白夫人还会给你出谋划策呢。”
小诺接过巾布,再递出漱口水,白芷已有个把月没这么讲究过了。
从白芷房门前离开的白霜,沿着后院围墙,一路撕扯着地上捡来的树杈,将一片片的绿叶丢落在地。
突然,身后“啪嗒”一声,白霜转头看去,一把铁剑从高处落下,掉在她的跟前。
白霜伸手捡起,大小正适合女人佩戴,颜色也好看的很。
还未等白霜好好观摩这把剑,一只大脚竟伸入墙内,另一只手摸索着,沿高墙而下。
“哒”几块烧饼掉地。
白霜与那攀墙而入的人对上了眼。
“贼……唔唔唔”未等白霜喊完,那人赶紧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我不是贼,我是来找人的。”那贼把脸凑近,让白霜认个清楚。
白霜本因大喊而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眯着缝见眼前的男人禁止不动,再又放松警惕,眼睛慢慢睁大,直至瞪圆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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