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疾驰,路过深水潭,水中白骨与衣服已无踪迹,未顾得上思考,凡泰径直下了山。
“嘭嘭嘭”几下敲门声,凡泰焦急的等着屋里的人开门。
“谁呀?”还是那女人的声音,只是没有前几日的气力,显得病病秧秧。
“嫂……嫂嫂,我想和你要份汤药,治受惊吓的汤药。”眼前的女人,下眼圈像是抹上了黑灰,眼皮下耷,毫无精气神,凡泰被惊了一会儿,很快又缓过神来。
“是凡泰啊”,那男人倒是神清气爽,从里屋缓缓而来,先于女人说了话,接着用手肘碰了碰女人,“你回屋歇着吧,我来。”
只见那女人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回到里屋,一股脑儿的卧倒在床榻上。
“凡泰,来来,进来坐坐。”那男人客气道。
犹豫间,凡泰还是踏进了屋子,房顶渗下的水已漫到了墙根,长出大片大片的苔藓,潮湿阴冷。
“要治受惊吓的汤药?”那男人正用湿漉漉的双手给凡泰沏水解渴。
凡泰接过杯子,在手心旋了一把,未喝,突然,那杯子毫无征兆的滑出凡泰的手心,碎了一地。
凡泰欲要伸手去捡那碎片时,那男人开口了。
“你的血对道行浅的还行,对我也就挠挠痒。”那男人开门见山道,“我的目的只是你木屋的葫芦,给了我,你就是整个村子的救命恩人。”
这妖怪终于露出尾巴了。
而他口中的葫芦,就是那仙人的遗物,那老道士曾说,这葫芦里的可非寻常之物,而是一粒仙丹,每个人吃下去的功效各不相同,发什么心便得什么果,道人吃了做神仙,妖邪吃了变魔王,若是给了眼前这人,怕乱的就不只是桃花村了。
“你那木屋设了封印,我们进不去,还得劳烦小兄弟你回去取一趟。”那男人毫不客气。
凡泰再次抬眼看它时,它已毫不克制的将自己的浊气完全暴露于外,浑身恶臭,眼珠暴凸,一张血盆大口,不时得流下几滴粘液,丑陋无比。
“我限你一个时辰内把葫芦给我,否则和你一起那姑娘就回不来了。”男人甩出一句,冲凡泰挑衅的笑着。
听罢,凡泰即刻起身,气势汹汹的往木屋赶去。
而就在凡泰着急赶往木屋之时,木屋门外有个女人正在左右徘徊。
“女儿,快来,娘来看你了”
躺在床榻的白芷,昏昏沉沉中醒来,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女人,好生眼熟。
迷迷糊糊间,竟踏出了木屋,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是白夫人。
“娘,你怎么来了。”白芷似梦似幻中,对着眼前的女人无力道。
“女儿,我来带你回家啊,你不是想家了吗。”
那女人惺惺作态,架着白芷就往山下走去。
阳光下,那女人的影子粗壮,没有头颅,只有那光秃秃的脖劲,而扶着白芷肩背的手,指甲也扭曲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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