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晾着他们会,等等这两个年轻人沉不住气,亮出身后的底牌。
一句好说之后,厅内的四人变冷下场来。
李易也不在意,反正现在是给武则天上税,桂州司马曹玄静如果不给盖章,那就私卖得了,反正来岭南是当私盐贩子来的,可不是来上税的。
与其给武则天来挥霍建造明堂,还不如多拉动岳州的经济增长,形成一个稳定的产业链,多让老百姓赚些银钱。
李易抓起一旁的用来送礼的茶杯仔细欣赏上面的条纹。
大唐上流社会爱饮茶,得想想,怎么把茶叶变现,打出茶的名气来。
湖南可是产茶的好地方,毛尖最为出名,只是现在还未曾大规模种植,毕竟这两年都饥荒了,不先紧要想法子填饱肚子,采茶也解决不了饿肚子的问题。
不过据说文成公主出嫁的时候,就曾带了一些岳州贡茶:蒙洱茶,倒是个好噱头。
吕新瞧了一眼上座的司马曹玄静,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悠闲的李易,长叹一口气,你就算全家被发配到岳州,那也是龙子龙孙,倒是挺沉得住气,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反正时间来得及,也不晓得曹玄静打的是什么主意。
可他毕竟是地头蛇,自己终究不能实行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想到这里,吕新打破室内的寂静道:“曹司马可是勘察完毕,扣个章?”
年轻人终究是沉不住气,司马曹玄静捏着胡须道:“货可是如上奏一样?”
“自然一样。”
“本官要查验。”
“有什么好查验的?”
李易站起身子来走到司马曹玄静案牍的对面,坐下,把青瓷茶杯放在案牍上。
“交趾新乱,谁晓得会不会有人勾结,送些粮食来。”
“天下饥荒,哪个傻子会把粮食不远千里运到岭南来,在说,朝廷控制粮价,能赚几何?”李易嗤笑一声:“谁会不远千里跟野人勾结,你这司马是怎么当的?”
听到面前少年郎如此出言不逊,司马曹玄静反倒没有生气,看来他们要露底牌了,也让我好好知晓知晓,这百艘货物背后的主家是哪一个?
“如此大宗生意,本官不得不查!”
“扣章,带你去查。”
“先查再盖章!”
“不扣拉倒。”李易站起身道:“我们走。”
“走了在桂州贩卖货物,你就是偷税,这道罪名可担待的起。”桂州司马曹玄静站起身子指着李易的道。
李易走到厅外,坐在地上穿着靴子,不紧不慢的道:“舅哥,咱们走了,桂州司马可不光是行军打仗,还要修河堤,开新路,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查货啊。
我本想按照规矩来,可有人不讲规矩,其实我也是不喜讲规矩的,咱们去广州,不耽误曹司马的时间了。”
曹玄静很想吼一句在这桂州本官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可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这话是断不能说出口的。
那些酷吏最喜欢捕风捉影了,更何况还不晓得这吕家巨商的背后所站之人。
别以为自己远在天边,洛阳城就管不到自己,说不定哪天巡查御史就随着天使团来了。
在加上他说的那些事,都需要钱,不晓得他是不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军功有了,政绩也要上一层,说不定就高升了。
就算不去洛阳就职,原地升个别驾,刺史也是好的。
“且留步。”桂州司马曹玄静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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