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洪想了想：“好吧，那就先不玩化妆游戏了。”
“你要是就想玩的话，改天让你罗胖叔叔带你去戏园子里过足瘾。”我嘴上说着，心里给自己的行为点了个赞，要是我一上来就先否定他，搞不好他现在又气哼哼地跑出去了。
我们两个溜达到护国寺街边的馄饨摊儿随便吃了点，回来的时候，发现小赵居然已经在等我了，他恢复了正常的装束，手里拿着个烧饼正在啃，见我回去赶紧站起来。
“坐下坐下，吃好了再说话。”我一边说，一边去给他打了杯热水，小赵连称不敢，我故作不悦到：“有什么不敢，你为了国家四处奔波，我给你倒杯水算什么？”
小洪也在边上说道：“就是，早知道你没吃，就叫你和我们一起吃馄饨去了。”
小赵显然是以前没经过这么温和的长官，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直接命令他五分钟后再开口，自己走到桌后面坐下，拿起当天的报纸看起来，头条是吕文贞已经从天津返回，正在协调太和殿的受降仪式云云，还没有细看，小赵已经吃好了，我放下报纸，听他开始讲述起我怀疑的内鬼张祝帆的情况。
可是除了我已经知道的以外，完全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到现在还是单身，自己一个人住在虎坊桥，工作上也一直很勤勤恳恳，由于不是外勤，所以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却也没有什么令人不快的错误，和之前被我击毙的钱文琪表面上没有什么往来。简而言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小洪听到后来有点郁闷：“爸爸，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我也皱皱眉，我不能向小赵说明我怀疑这个人，是因为时光暂停后，单从一个表情上来作出的判断，不过也不能因为他的履历就推论他没有问题，一个人十年来一直表现得很平凡，也可能是很好的掩护。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小赵，这几天你辛苦点，晚上也跟踪一下他，你化妆术也高明，不会被他发现，距离受降仪式的时间越来越近，日本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如果他真是内鬼，必然要会传递消息出去。”
小赵点点头，我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张祝帆既然不是外勤，谁去跟踪小洪的呢？肯定还有别的人。”
“爸爸，你是不是又想多了，肯定会有日本人在外面监视这里，看到你或者我出去，就跟踪了呗。”
我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让小赵安排人帮我调查一下张雪德，晚上和他吃饭前，我需要更多的信息。然后我让小赵趁着张祝帆在情报局的机会，去他虎坊桥的家搜查搜查。
下午基本没有其他事情，到了傍晚，我带着小洪前往东来顺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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